你在控戎司也算是个二把手，有事儿去一趟，会个人什么的，谁也不敢多嘴。况且衙门里全是男的，你一个女人在那儿过夜，了事儿怎么办？反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许。还有一桩，我今儿给你那越亭哥哥保了门好媒，太中庶袁素家的千金，如何？门当对吧？”

    他得意洋洋，星河气得直想哭，“您还真给他保媒了？”

    太颔首，“答应人家的事儿，说到就该到。”

    可这事儿打一开始不就是他自己的主意吗，谁也没托他保这个媒啊。接来呢？她该拿什么脸面对越亭？人家好好的，叫了位夫人，还是太近臣的女儿。霍家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知楼家和宿家在一条船上，送个这样份的，分明是送了探，好日夜不停地监视他。

    她低，心里惆怅得很，却没法说。早知的，不私怎么样，在政事上谁也没有妥协。她一一喝完了杯里的茶，什么话都没说，太觑她半晌，觉得有些奇怪，“楼越亭终于有人照应了，你不兴吗？”

    她勉扯了个笑脸，“兴啊，兴坏了。”

    不真兴还是假兴，反正到了这步，她回天乏术，也该收心了。

    他踱开了，给他那两尾锦鲤喂儿，捻着麸徐徐洒落，随：“曹瞻的案，你打算怎么办？”

    “不是叫狠狠查办吗。”她吃完了金糕，手绢来手，“皇上的意思，其实就是主的意思，我明白。曾经执掌过大权的外戚，留着是个隐患，就算掀不起浪来，朝廷也容不得。以往不动，是师无名，不好手。如今现成的罪过白送，不抓住时机文章，不是主的风格。”

    她对他不满，所以话里有话，他听来了，也打算包涵。糊一笑：“等哪天你在我这样的位置，就知我为什么那么不留面了。偌大的王朝，想稳住局面不容易，有一星火苗，都得掐灭。”当然了，这法不适用于所有人，比方她。

    星河把他的话颠来倒去掂量了两遍，忽然想起宿家的境，不由背上冷汗淋漓。

    所幸简郡王撑住了，郡王也如愿掺合来，太就算想对付宿家，暂时也不好手。可能他也有顾忌，就凭两个人对外的关系，宿家明面上是站在他这边的。如果哪天着这个名，大逆不的事，那他纵然能言善，也脱不了系。

    这么看来，他不遗余力地捆绑彼此，得冒一定风险。不过宿家也不可能癫狂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所以各自相安无事，不过她倒了八辈霉，以后不大好嫁人罢了。

    “吃饱了没有？”他背着手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