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意思是，只办曹瞻，不动霍焰，咱们是给人当差的，既然上这么嘱咐，咱们依命办事就成了。不过我瞧那位枢密使大人，倒恳切的，说若有必要，愿意陪同前往北军实查。”

    南玉书舒了气，“这就好……真有一样劳动枢密使的事儿，北军档房是机要，里的东西没有枢密院特许，谁也不得轻易开启。枢密院削权至今，五军都督府各为其政，北军掌京城兵防，军中所有经略都在那个档房里，其中必定也包括军需粮草等各项记载。造册是为了应付上，说一一的买卖多了，只要把册拿来三军对质，到时候不是什么鬼儿，都得现原形。”

    星河有些事不关己了，既然不能扳倒霍焰，底的事儿过问起来也意兴阑珊，寥寥应了句，“南大人回亲去枢密院一趟，料着枢密使会买这个人的。”

    南玉书笑起来，“我同他可有什么人，那尊大佛不是瞧着宿大人，才有陪同实查一说的吗。这件事恐怕还是得劳烦宿大人，快到年尾了，衙门里不单这一桩案，外放官员回京，被半上劫杀的事儿，就在昨儿晚上。这会儿我手三位千已经过去勘察了，回我也得上义庄查验尸首，实在是不得闲。”

    星河糊一笑，“大人要是人手不够，我这儿的随意调遣。只是曹瞻这案不在我职权范围，还是那句话，我不能越俎代庖。”

    南玉书大手一挥，“宿大人要是怕名不正言不顺，此案越儿移给您得了。横竖牵扯的女眷也多，两个人分审，隔着一手，实在麻烦。”

    她琢磨了，拍了拍膝说：“也罢，完了这桩案好过年。”

    于是关于曹瞻的所有案卷和文书，全搬到了她的值房里。看天将晚，她吩咐今晚先搁置，等明天她回了衙门，再让那些证人认人。

    站起，忘了脚上的伤，用的力大了，一阵钻心的疼。堂上的人见了，关切地问是否要传军医来，她说不必，让叶近搀着，一蹦一蹦往官轿上去了。

    天一暗来，轿里昏昏的，只有外面的羊角灯透来些微的光。她垂手摸了摸，脚踝好像了，心里只是可气，觉得自己没用，这样要的关耽搁不起，后瘸着怎么办差。

    回到东，又琢磨太见了不知怎么盘。她对他来说就是玩意儿，人家至多养个虎啊豹的，他呢，养了她，既能缸，还能办案。

    不过今天他似乎是不在，了门只看见德全在檐徘徊。她唤了一声，德全眯觑起睛，朦胧见一个影忽忽矮地来，抱着拂尘从台阶上来，“宿大人，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