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轻而易举取胜，并不是自己多超，是对手实在太蠢。就左昭仪这不肯服的，将来也不必她费心思对付，落井石的人就能踩烂了她。

    从里来，直奔控戎司，门的时候几位千都在候着，她为来晚了甚抱歉，“今儿诏封后，里怪忙的。”

    正打算往牢里去，江城边走边喃喃自语：“立后不是得大赦天吗，那咱们这案还查不查？”

    大家都呆呆看向星河，星河牵了嘴角，“别犯懒，大赦天也没曹瞻什么事儿。至多饶他不死，想再官复原职，断无可能。”

    一行人匆匆了刑房，还是照着昨天商量好的，让那些仆妇小厮认人。星河坐在圈椅里声警告：“都瞧好了，认准了你们能脱罪，认不准就是诬告朝廷命官，要当场杖毙的。”

    众人瑟瑟发抖，一声是，应得低错落。

    这帮人原都在上房伺候，曹瞻小来小往全由他们服侍，就连完事后的都是由他们抬去的，别说穿着衣裳的曹瞻，就是着的，他们也能一认来。于是几十只手纷纷指向曹瞻面门，被拖来旁观的外室们发现大势已去，纷纷掩泣起来。

    曹瞻脸上五颜六，一位将军落得这样，实在叫人悲伤。星河摸了摸鼻：“曹将军，贪多嚼不烂啊。外室上个把就成了，您一气儿养十房，大胤的半江山都让您吃空喽。”

    曹瞻起先看不上女官，这回吃了亏，不得不服。他蔫耷脑的，“宿大人，我只想知是谁写密函告发的我，就是死，也让我个明白鬼。”

    星河沉了，“说不该告诉您，但念在咱们同僚一场的份上……是您正房太太。”

    曹瞻愣了一，忽然苦笑起来，武将的大嗓门儿，把大牢都快笑塌了。

    星河从刑房来，后面江城追着问：“咱们还没审写密函的人是谁呢，您怎么断定是曹夫人？”

    她瞥了他一，“你知怎么突破人犯的心防？就是拿他最信得过的人扎他心窝。你想想，连自己的夫人都指证他，可是大势已去了，还有什么狡赖的，都代了完了。”

    江城眨霎着睛，刚要夸一句大人神机妙算，门外清渭回来复命，说大人的话已经转呈枢密使，霍大人说半晌就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