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衣角：“大怕什么，大儿知疼人，主不也这么说的吗。”

    横竖两个人闹惯了，一回肺也没什么。她思状，慢声慢气说：“要是能行啊，倒甚好，只怕人家看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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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哂笑：“可你先还说的，他再大你两岁，就能当你爹了。”

    说起咸菜，那瓜还在炕桌上放着呢。她遥遥看了，觉得自己是白费了心，那么老远的路夹带着回来，得自己一咸味儿，人家还拿话噎你。其实他有什么想说的，一气儿说完不好吗，非得这么一片一片的凌迟人。她叹着气看他，“主，和您报备一，曹瞻那案差不多查得了。明儿我上衙门把案结了，让十二司用了印，就发军机值房呈报皇上。”

    太犹豫了，袖笼中的双手慢慢握成拳，脸上还是笑模样，“说句实话，你这么大年纪的，了也不好找人家。原本有个楼越亭，可惜楼将军如今有了家，等不了你了。你瞧……霍焰这人成么？有房有田有功名，人也生得不赖。要是你有这个心，等找个机会，我同皇上说清了咱们的事，请他给你指门婚。别说你还是黄丫，就是真和我有染，他一个鳏夫足够了。”说着又换了个忧伤的语调，“你看你在我里这些年，我什么都没能给你。青在我这儿蹉跎完了，我得给你想好退路，也不枉咱们相识一场，你说呢？”

    叫她说什么？他该不是把她当傻了吧！霍焰这样的人，拉拢过来就是如虎添翼，到时候五军都督府全攥宿家手里，别说拥立郡王，就算拥立没影儿的五皇，也不是毫无胜算。他会拿江山社稷送人？打死她也不能信。这回又幺蛾来坑她了，她知，八成盯上霍焰了。可人家是叔辈儿的，他除了在这儿呲打她，也没别的招儿了，所以抓耳挠腮呢。

    这人说话太损了，她一向知他嘴毒，可把人挤兑成这样有意思吗？

    星河嗯了声，“什么事儿？”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太脸上云密布，像沉了渊，个都又慢又费劲，“好啊，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了。别以为我不知你那小心思，你回和人家打就瞧上人家了。天还没到呢，你这样不嫌磕碜么？人家可是死了老婆的，克妻知吗？别回跟了人家，叫人家当咸菜腌了，压在瓮里零星洗着吃。”

    仿佛山巅石倾泻而，结结实实把太压趴了。看来她还真动起心思来了，是瞧人家手上有兵权，想和她哥的整合，来个京城外一锅端吗？这女人太坏了，亏他昨晚一宿没睡，躺又起来，总琢磨她在外怎么样了。人家呢，和枢密使孤男寡女相谈甚，还什么“大儿知疼人”，她的心怕不是的吧！

    可不说案说什么呢，他这会儿一就着的。她只好觍着脸哄他，“我的主，您今儿又遇着不顺心的事儿了？我知您机务忙，这也是没辙，谁让您在其位呢

    太别开了脸，“别和我说案。”

    太左右不是，七上八。不甘心，还得试探，于是吁了气：“其实我有个想法，想同你说，不知你怎么样，会不会生气。”他一面饵，一面察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