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说：“你喜我？”

    靳立咬了咬牙，张地说：“我……我确实有喜……”

    顾辰说：“对不起。”他看向靳立，“我还不想谈恋。”

    靳立静了来。

    “我不早恋，”顾辰垂睫，目光也微微垂着，“我答应过妈妈的。”

    靳立浑一震。妈妈？顾辰爸爸妈妈不是已经不在了吗？

    “四年前，”顾辰说，“我们门前，我答应过妈妈。”

    靳立听完顾辰的话，心底蓦然涌无尖刺，刺得他心脏鲜血淋漓、疼不可言，猛地伸手把顾辰抱怀里。觉怀中人温的温，靳立才稍稍放心来。四年前那场车祸带走的不仅是顾辰的父母，还有顾辰属于少年人的鲜活与飞扬。顾辰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自己的未来，其实只是在履行着与父母之间的约定。

    不要早恋，好好念书，考个好大学，找份好工作。

    更远的未来，他们还没得及给顾辰勾画。

    也许顾辰以后会遇到一个带着他走过去，让他重新拥有笑容，并且能和他一起寻找未来方向的人。但不是像他这样兴之所至地喜、兴之所至地亲近，若不是被顾辰当面挑明可能还不愿意承认的家伙——

    靳立抱着顾辰，舍不得放开怀中柔的少年。明明只是一的喜，在这一刻却膨胀到令他无法放的地步。他想要有顾辰在的那个家，想要每天看见从厨房里把菜端来的顾辰，想要了解顾辰的一举一动，想要把顾辰拥怀中，想要让顾辰变回会哭也会笑的活生生的人。靳立哑声说：“好，不早恋。”

    顾辰一顿，由着靳立地困住自己。

    靳立过了许久才松开顾辰，看了看外面缓缓飘落的雪，说：“天气又变冷了，陪我去买衣服吧。”

    顾辰还没明白过来，已经被靳立拉着去不同的地方逛了一圈，被靳立裹上一件件新衣服。靳立没给顾辰拒绝的机会，刷卡付了钱，拉着顾辰回到车上，开说：“手机给我一。”

    顾辰拧着眉，意识地把手机给靳立。

    靳立找消息记录把最新联系人给拖黑名单，动作之畅、速度之迅捷，仿佛早已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