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般一路看来，目光最终落在最后一个名字上——殷慈墨。眉不自觉地皱起，这回他父皇是预备给他们三个成年皇选正妃。这名册里的全是人选。

    殷家皇，而且还是正妃，勉了些。加上殷慈墨庶女的，虽然记在嫡母名了，但终究非正统。这样就更勉了。

    他不明白为何他父皇要把她的名字加名册里。

    前面的都是二品女官温宁舒的笔迹，唯独殷慈墨，是他父皇的笔迹，而且看那字的运墨走势，似乎犹豫了很久，才加上去的。

    周昌帝见他睛老盯着殷慈墨的名字看，以为他看上她了，眉忍不住皱起，“怎么，看上殷家的这个了？”

    “皇上说的可是惠昭仪的侄女？”戚贵妃忙问。

    “正是她。”

    “这姑娘我见过几次，每次都会跟着她姑姑来钟粹请安，是个孝顺知礼的，而且才学也好，和五儿倒能说到一块儿去。”戚贵妃对殷慈墨的印象好的，就是觉得她差了。而且戚贵妃会这么说，也是因为难得看到儿与一个姑娘稍微亲近一。

    戚贵妃越说，周昌帝的眉却越来越拧，最后他拍了拍戚贵妃，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转过来对君南夕，“老五，她不适合你，咱还是换一个吧。我瞧着秦家谢家蒋家的几个丫都不错，挑哪个都比她。嗯，谢家那个丫还是太小了，恐怕还得再养两年，你挑别个吧。”太祖说了，女娃年纪太小生孩，对母亲不好，生的孩资质也比不上十八以后生的那些。五儿也不能再浪费两年了。

    君南夕自动略过他父皇后面那句，只问，“父皇，既然对人家这么不满意，为何又把人家的名字写了去？难您就不怕三皇兄四皇兄他们挑中她啊？”

    “说到这个，父皇也不瞒你。殷家这个丫不简单，而且，她要嫁人，只能嫁皇家。”周昌帝沉声说。

    虽然他让暗卫去查殷家了，结果还没来。可是，他觉得殷慈墨手上应该还有些好东西的，像之前的救灾三策，后来给温宁舒用的表格法等等。

    这些都是朝对社稷很好的东西，如果殷慈墨手上还真的有这类东西，日后定会拿来的。要用，可以，但是只能用于皇家！他不允许她带着这类东西嫁任何一个世家或家族，其中的变数太大。他习惯把一切变数尽量地控制在手中。

    因为这些东西，家族得之，兴，皇朝得之，盛。

    而且在周昌帝看来，殷家这个丫，野心不小，不愿意老五和她搅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