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番话，听得去的是聪明人，听不去的庸人。”皇后，她当年在谢意馨这个年纪时，想得还没有她透呢。皇后哪里知，这是谢意馨重活一世所得之悟。谢意馨比起她来，差多了。

    “只是，我们学的这些闺阁才艺，不正是为了夫君才学的么。”秦夫人很困惑，那天谢意馨有几句话，真的和她历来所接受的以夫为天的观念冲突太大了。

    “娘，恰恰是这一句，让我最赞赏。我们心中应该有所持，这些持，与男人无关。像闺阁才艺这些，难他们喜我们就得学，不喜我们就得放弃么？如果我也如娘这般想，一心围着男人转，在这中，我早已抑郁而终了，哪会活得像现在这般？”要知，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会得到夫君一世的真心护的，如果没有男人的，我们女又应该如何度日？这话秦明湘并没有说。

    如果谢意馨在此，她一定会吃惊的，皇后竟然凭着一两句话就猜测她当日宴会上她的未尽之语。

    秦夫人看着四十多岁的女儿竟如同三十般，比之钟粹得帝的那位竟然不差，不由得信了起来。不过听到她这话，仍忍不住心酸，“我儿，委屈你了。”

    “娘，女儿现在过得很好，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皇上虽然钟粹那位，却也不是那妾灭妻之人。”家族平安兴盛，她也能吃能睡，没什么不顺心的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人，往往很容易忽略了自己手中有的东西而去羡慕别人有的自己没有的东西。为一皇后，地位有了，权力有了，还奢望抢夺帝王的，那是找死。

    秦夫人不忍心再继续这个话题，忙，“皇上就看上她这了？”

    “娘可知，当好皇家媳妇的首要条件是什么？”皇后问了一句之后，直接回，“是大气。”仪态各方面都可以学，唯独这个，并不是每个人都备的。而恰恰，观其那日在赏宴上的言行，的确是自有一番大家气度。

    这些年，她一直在想，太祖爷当初到底看中自己哪一，才会钦她为太妃的？现在她明白了，大约是大气又有有自知之明吧。而谢意馨和当年的自己很像，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呢。

    她该叹，君家的皇帝都很会挑儿媳妇吗？

    “可惜，皇上已经把她定给了五皇，要不——”皇后还待叹，却发现自己母亲的神不对，忙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