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神那么古怪了。

    所幸的是，樊以声应该看了他的低落，没有再纠缠画的问题。

    樊以声带着画回了自己的卧室，祁真又呆了一会儿，才生无可恋地去了桶回来。

    他很久没有用刷刷裱纸了，但这活只对耐心有要求，就算放空了大脑也能顺利去。

    祁真在彩纸背面刷了一遍，铺在画板上等了半个小时，然后又刷了第二遍。

    从生疏恢复到熟练的作让他渐渐平静，刚才发生的事回顾起来也没那么让人慌张无措了。

    祁真拿着巾轻轻掉溢的，突然笑着摇了摇：“他还叫我‘男神’……哪有形象崩成这样的男神啊……”

    偷画对方，还被对方发现，怎么想都是会减印象分的事。

    不过……

    祁真回忆着樊以声离开书房时的神。

    “他好像……没有不兴？”

    不，这么说完全不准确，樊以声离开时本就是副特别愉快的样：脸上带笑，脚步轻快，告别时看向祁真的睛也被灯照得晶亮。

    “他是在兴吧……”祁真倒椅里，双臂夹在扶手上，无意识地拨着尼龙刷的刷，喃喃声。

    以前学画时，祁真画过很多人速写，并不是每个被画笔记录来的人都乐意在不知的况成为他人模特的，更别提尺度不那么保守的画了。樊以声的那张画虽然没有全，但被人在笔肆意“扒”了衣服，他其实是有理由生气的。可他完全没有恼火，反而一脸兴地把画要走了。

    祁真停住手，没有沥的刷凝了滴，接连滴在他上那件画画时才穿的旧衬衣上。棉质的衣料迅速收分，微凉的觉在腹洇开，祁真被激得一个激灵坐直起来。

    一个念闪过。

    “他是真的喜我吧？”

    那些玩笑一样喊了几年的“男神”，QQ上与工作无关的闲聊，还有晚餐时符合祁真偏好的饭菜咸淡——在樊以声心里，他应该不仅仅是一个合作的画手、合租的室友、普通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