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海枯石烂。

    看着站在自己后那个熟悉而温柔的容貌时，晨曜整个人都痴了。

    多少天了，多少个日日月月,他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在心里描绘这个五官,一遍又一遍,千遍万遍,成了粉末，碎在了骨里，埋着。

    晨曜的嘴颤抖，气息不稳的喊了一个字：“哥。”

    “……嗯。”晨昱柏看着被曜牢牢抓住的手腕,在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轻轻应了一声。

    魂牵梦绕的声音，日思夜想的人儿,像是一翩翩落的羽，轻飘飘的在心上拨了一。

    一颗透亮的泪措不及防的就从晨曜的眶里落了来。

    他轻轻的，像是在碰一个彩绚丽却薄薄的气泡一样,小声的又喊了一声：“哥……”

    “你……”晨昱柏心很复杂，默默的叹了一气，视线移到了左言上,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

    “哥！”突然，晨曜了起来，扑向了晨昱柏。

    他张开着手，想要抱着这个人，牢牢的，把这个人抱在怀里。

    可是晨昱柏形一闪，已经走到了左言的边，他扶住左言，歉疚的蹙眉：“你没事吧？”

    后传来轻响。

    晨曜扑了个空，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惊讶的转过，底都是慢慢的受伤，还有对左言的怨恨。

    晨昱柏扶起左言，抬起他的看了看脖颈，几红印很明显，晨曜确实没有留手，自己今天要是不在这里，说不定左言真的要死在这里。

    心里生一愤怒。

    他现在越来越无法理解晨曜的决定，用自己和其他人的生命威胁，只为了见自己一面。这惨烈的方式，让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对了，自己全心全意的疼着养大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一颗这样扭曲的心？那些呢？那些容忍呢？那些包容呢？明明是这样教你的，为什么最终却这样回应我？

    为什么！？

    是了，好像终于有些想通了。

    不是自己教的不好，而是这孩从儿上就是丑陋而扭曲的。

    二十多年前，他捡到了一颗外表漂亮的毒，埋土里，浇着，除着虫，满心喜的欣赏着那漂亮绝艳的朵，甚至迷醉的无法自己。

    直到。

    败了，果了，一个个扭曲的脸浮现在了那光鲜亮丽的果上，还有一颗颗的利齿，咬得他遍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