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儿睛一亮，忙把温着的汤药端了一碗来，递到穆筠娴手上，附带放了一杯温在桌上，还激地看了她一。

    穆筠娴狡黠一笑，端了药亲自喂老夫人。

    老夫人无奈地笑笑，都怪她言传教太多，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小孙女，穆筠娴聪慧的真是像极了她和皇后。

    老夫人闻着略带苦味的药，眉虽然微微皱了，嘴角却一直弯着，耐不住宝贝孙女磨她，索慢慢地喝了。最后用温漱漱，也不那么苦涩了。

    川儿拿着空碗去，脸都快笑成了。这人越老越像小孩，再果决毅的老妇人都这样，卫静眉偏甜，就不大喝带着苦味的汤药，她们丫鬟有时候真是没辙，还是四姑娘脑好使。

    歇了会儿，午膳也都好了，穆筠娴陪着老夫人用过饭，又一块儿在烘烘的室一待着。

    吃过饭，老夫人神好像足了一些，她抱着穆筠娴问她鱼好不好吃。

    穆筠娴：“祖母这里的菜，都好吃。”

    老夫人面上浮笑，：“都吃了祖母的好东西，哄了我喝药，还不打算告诉祖母？”

    穆筠娴装傻：“……什么呀？”

    老夫人就这么盯着乖孙女。

    穆筠娴避不过去，便只好说了。她这般针对穆筠妍是有缘故的。

    尚且还是年中的时候，也是一个雪天，穆筠娴在园里撞见了跌坐在雪地里的堂妹穆筠欣。

    穆筠欣是二房庶的姑娘，穆筠娴不知其生母，只晓得这堂妹自小就跟着另一个姨娘边的姑娘一起养大，这倒不是什么特别的，要的是，她是个愚人，打小就痴痴傻傻的，五岁的时候都不会开说话。

    国公府里生这个东西来，二老爷是个要面的人，便不大声张这事，穆筠欣经常是被拘在屋里，在穆家的存在也不，基本没什么人重视她、亲近她。

    就连穆筠娴和这个堂妹也见的少，虽然见得少，不代表完全没有。所以当她看到傻堂妹狼狈地倒在雪地里，还自己爬起来没事人一样傻兮兮的笑着，便动了恻隐之心。

    穆筠娴问穆筠欣发生了什么事，行五的堂妹什么也不说，低着一副一儿也不委屈的样，神还是怯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