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也恼了，当着母亲的面就冲杜氏嚷：“当年蛮蛮不也是喜皇上的么？难是我狠了心她的？”

    卫静眉一个两个大，嘴角沉了沉，：“行了！你们俩别老翻旧账了。”

    杜氏圈红了，她这辈光明磊落，没过什么亏心事，若说有什么愧疚的，那就是待三个女还不够好。

    卫静眉也是娘的，而且孙和孙女为穆家付这么多，她不可能没有看在里，便劝杜氏：“仙仙的婚事不光要你过，我也要亲自掌。”

    杜氏转笑：“母亲的光媳妇还是信得过的。”她更在乎的是卫静眉看重穆筠娴的这份心思，在穆家绝对是独一份儿。

    卫静眉见儿儿媳消停了，才继续：“平侯迟迟不定亲，你也旁敲侧击地打听，若是因着什么隐疾之类，便罢了，我也舍不得仙仙受这委屈，你再去给仙仙挑选其他的世家弟，或是有其他缘故，你若知了也来同我说一声。”

    杜氏应了，见婆母再无其他事吩咐，便告了辞，撇穆先衡自己走了。现在要开始给宝贝女儿挑选夫君，她连吊都不怎么打了，丈夫什么的，就更可以暂时先不搭理了。

    穆先衡最近很是受妻冷落，一看杜氏走的这么不拖泥带，话都不跟他说一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卫静眉捕捉到儿那一丝丝异样的绪，扔了个冷过去，：“你们新婚当初，没儿没女的时候她当然围着你转，现在小女儿也大了，她有她的事要忙，丈夫再不是心中第一人了，怎么？心里难受了？”

    亲娘就是亲娘，儿什么德行卫静眉再清楚不过，穆先衡厚着脸：“哪、哪有，不过是看她这般匆忙行事……”

    “得了，在我面前还装个什么装？”

    穆先衡不说话了，他只慨：“人真是不能犯错，一个错能跟着我一辈！”

    卫静眉只：“那要看是什么错儿，你原先娶杜氏的时候就答应了她，绝不纳妾，都有了一双儿女了，你是怎么的？”

    许是于愧疚，穆先衡还是辩驳了一句：“那时候我就戎儿一个儿，他打仗的虎狼母亲您是没看见，若真有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