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暗。

    他却继续弹奏起来，直到琴弦上也沾染了鲜血。

    琴音变得喑哑，仿佛是在替他哭泣一样。

    正在此时，百里瑾满狼狈的从桃阵走了来。他的冠也散开了，一如墨一般的发丝肆意散落开来。百里瑾见到慕玄，缓缓勾起一个笑容，但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捂住肩膀，像是受伤了一样。

    看到他这样，慕玄本是有些担心的，却目光闪烁，冷脸：“那个阵法是仙家手段，你竟然能独自走那个阵法，应是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了。”

    百里瑾以凡人躯走阵法以属不易，手臂传来刺痛，他笑得虚弱：“只是肩膀脱臼就能走来，看来你布阵法的时候替我想了很多。”

    慕玄被他说破心事也不生气，而是自顾自的弹着琴。

    那琴弦沾染了鲜血，弹来的音本就不清脆了，百里瑾发现了几分端倪：“这琴……？”

    慕玄垂眸：“这首曲不不熟悉吗？”

    百里瑾说：“熟悉……当然熟悉。”

    能把这首表达意的曲谈得如此悲切，也只有慕玄了。

    随着琴弦的波动，这个世界似乎变得越来越固。

    慕玄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甚至嘴角又渗了血来，百里瑾的心变得有些慌：“慕玄，别再巩固这个世界了好不好？”

    慕玄看着他，忍不住嘲笑，语调变得很冷：“阿瑾是想离开这里？不！我不许！”

    他的确有些怔，自从禁术之后，便一直如此。

    “我不是想离开。”百里瑾缓缓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

    百里瑾朝着他走过去，跌他的怀中，因为他的右手受伤，就连抱也抱不住他。

    百里瑾的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哭音，一直在他的耳边低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慕玄……慕玄……”

    慕玄叹了气，忍不住回抱了他。

    “阿瑾，你就是仗着我会对你心。”

    他手上的鲜血并未涸，还是沾染了一些在百里瑾的衣服上。

    慕玄缓缓的吻住了百里瑾，两个人亲吻着对方，可两人却尝到了对方嘴里的腥甜。

    他们却不停止，反而吻得更了。

    百里瑾心想，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放纵自己这样了。既然慕玄上他，便会消失的话，那他便只有不他。

    两个人缠绵许久，才慢慢分开。

    慕玄看着他：“阿瑾，我知你想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