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看到黎垣神，严若问他：“想什么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黎垣不自禁笑了来，说：“我在想，以后绝对不能和你吵架。”

    严若疑惑，不知黎垣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为什么？”

    黎垣：“因为吵架了，你肯定就不会给我吃的了。”

    严若愣住了。

    黎垣继续说：“完全无法想像以后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严若手里的碗去了，落到了槽中，眶发，前一片模糊。

    听到动静，黎垣张转，“怎么了？”

    严若立即转，使劲儿眨，将中的泪挤掉，“没、没事儿！我睛东西了。”

    严若咳了一声，回过时已经恢复了正常，以为自己已经骗过黎垣，可黎垣却抬手抚上他的睛，“你刚刚哭了。”

    “……没有，没哭，我哭什么呀？”严若继续洗碗，“就是里东西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黎垣扶着他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没事，我不都说了吗？”

    “发生了什么？”

    “没事。”

    “告诉我。”

    严若了一气，终是憋不住了，“……就说没事了。”

    嘴里说着没事，泪却啪塔啪塔掉了来，就像断线的珠，接连着断也断不开。

    严若也不想当着黎垣的面哭，可是他已经忍一天了，就是不想让黎垣发现自己的异常，他想把今天当平常一样度过，努力了一整天没想到最后还是在黎垣面前破了功。

    黎垣低声：“都这样了还说没事……说，到底怎么了？”

    严若靠上他的肩，“我就是……就是疚，你放那么多重要的事来陪着我，我心里难受，不值得……”

    严若心里揪成一团，如果灵魂真的换回去了，那么他就是一个死人了，早在三十一年前那个冬夜就已经死了。但是黎垣还活着，他不能留黎垣一个人在痛苦里度过，他不让黎垣知自己要走了，那个人已经答应他了，换回来之后，他会用这幅陪着黎垣，黎垣不会一个人孤单，也不会知……不会知他已经走了。

    黎垣愣了一，随后轻抚着他的后颈，心里舒坦了一，温声问：“就因为这个？”

    严若靠着他。

    “笨，哪有什么事能有你重要？”黎垣轻声笑了一：“我那么喜你，你又不是不知。”

    闻言，严若的泪更是止不住了，他揪着黎垣的衬衫，哽咽：“知，知，我当然知。”

    收拾完东西之后，严若就跟在黎垣后，他去洗澡严若也跟着去洗澡，去换衣严若也跟着坐在旁边，就像要黏在他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