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惹他们呢，这世永远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正义，只能靠自己，他只能变得壮以暴制暴，等大了报仇，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君报仇十年不晚，是这样说吧。”

    纪淮远眉皱得越。

    鹏鹏没心吃东西了，咖啡店在缓缓播放一首优舒缓的轻音乐，听在耳边竟有哀伤，他了把脸，继续：“亚亚上初中要比小学钱不少，所以爷爷想着多挣些钱给亚亚存学费，他想着去卖菜卖茶叶，到各地儿摆摊，那天他还没开张就迎来了收保护费的混混，爷爷不舍得给钱，还没一分钟那些混混就对他拳打脚踢，亚亚放学和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浑是血地倒在地上，地面上还有一滩碎了的，周围摆摊的人见我们来了连忙跟我们说发生了什么，还说了是哪几个混混，但是当时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帮爷爷……都只顾着自保……”

    “当时天气很冷，雪了吧好像？亚亚泪一直掉，求着他们借手机叫救护车，爷爷经过手术后还是没能持，他年纪大了确实扛不住，都没有睁看亚亚一就去世了。”鹏鹏越说越觉得心里忒不是滋味，他不想再说去了。

    纪淮远也没有说话。

    空气陷安静，静谧得让人窒息。

    好一会儿。

    纪淮远的手机响了，是叶亚打来的。

    一接通，叶亚快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诶纪叔叔，您现在先别说话我正躲厕所给你打电话呢，差忘了冰箱里有酸快过期了，您赶吃掉呀别浪费了。哎我，老师也来上厕所了，我先挂了啊！”

    彼端传来“嘟嘟”的回音，纪淮远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静静地听着回音。

    鹏鹏试探地问：“亚亚打来的？”

    纪淮远放手机，从咙里发“嗯”的一声。

    “哥，算我求你了，你能对亚亚再好一些吗？”鹏鹏又摸了把脸，苦笑两声，“你别看他一副老天最啥也不在乎的样，其实他心里很难过啊。”

    纪淮远也说不上是什么心，他像是没听见鹏鹏的话，半晌后才沉沉地应着：“嗯。”

    十月份天气已经转凉，晚上温度更是降得低。

    纪淮远洗了澡来，他半坐在床上，给叶亚打电话，很快，那边就接通了，传来叶亚刻意压得低低的声音：“纪叔叔，怎么了？”

    “酸我喝完了。”纪淮远。

    叶亚笑了笑，纪淮远能听到他爬床走到外面走廊伴随着关门的声音，很快，叶亚的声音变得清晰明快，“给你一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