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睡觉，早上起不来。你不好好念书，以后正好去打更。”

    明台没法说话，竖起一小手指。

    明镜的声音从二楼飘来：“你竖手指什么意思？”

    明诚饿死鬼一样吃东西，这时候接一句：“他说他刚考了第一名。”

    明台从巾里挣扎来：“对嘞。”

    明楼：“吃你的！”

    明诚送明台去上学。他还有假，明台很羡慕：“我也要放假。”

    明诚领着他：“先好好念书，考上中学。”

    两个人在街上走，拉黄包车的看见明诚，满心期望地跟着：“阿要黄包车？先生，阿要黄包车？”

    黄包车夫枯瘦嶙峋晒得焦黑棕红，没有明诚，只是小心翼翼看他：“先生，阿要黄包车？”

    明诚突然一攥明台的手，明台嗳唷一声。明诚笑着摇摇。

    街边上成群肮脏的小孩拿着大碗围着一个粥桶地等着。有钱人家舍粥，明锐东以前开过粥厂。他们看明诚和明台的打扮，心里害怕，往墙角缩。明诚抿着嘴不说话，越走越快。明台短一路小跑：“你走那么快嘛呀！”

    明诚把明台押到校门，亲看他了校门。明台在学校里算风云人，得可讨老师喜，说一不二收了一大帮小弟，都是官贵人家的孩。多数比明家，可是心甘愿跟着明台后面跑。

    明楼不知自己家里有个微型陈世昌，明镜也不敢告诉他。明台揍同学，揍了不如明家的，明诚去歉。揍了比明家的，明镜去歉。分工很明确。

    明诚回家，明镜在公司，明楼门聚会，淳买菜，其他工人们没事在后园打牌，只有他一个人。他上楼回自己房间，趴在桌上沉思。沉思来沉思去稀里糊涂睡着了。睡着再惊醒，瞪着睛四周看看，书桌床铺书橱衣柜，墙上还有胡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