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一直跟着明楼，言谈，举止，神，一一滴。习惯是病毒，浸骨髓，一辈不去。

    吴先清率先通过语言测试，动前往莫斯科。明诚去送她，她问：“你什么时候来？不要告诉我你的俄语不行。你的俄语平不错，但为什么不测试？”

    吴先清亲昵地拥抱他：“不是我说的。这个人你迟早会认识他。你该认识他……他是对的。列主义不是为了教条，或者时髦，是为了有用。当你遇到想不明白的问题，我告诉你个办法，用脚想。到走一走，溜达溜达，用脚踩在结实的土地上，你这样年轻，世界在你脚都是小的。”

    明诚笑一声。

    吴先清：“你知……没有中国。”

    “失去了很多同志。一个挚友。离开人。揣着满腔迷茫。我的思想现波动，我不知来苏联嘛来了。研究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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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同志必须明白，我们学列主义不是为着好看，也不是因为它有什么神秘。它只是很有用。教条没有什么用，说句不客气的话，实在是比屎还没用。你们看，狗屎可以田，人屎可以喂狗。教条呢？既不能田，又不能喂狗，有什么用呢？”

    火车站很闹，哪国都一回事。大的烟囱冒着烟，汽笛鸣，贯穿天际。

    明诚晃一，睛看天：“我是觉得……疑惑。苏联和我想得不一样，我来苏联的目的也和想象的不一样。记得吗？我是来逃命的。”

    明诚听得一愣一愣：“吴大……”

    明诚对比了很多学校，到底没去莫斯科。他很舍不得列宁格勒，他真喜这里，这么多博馆。没事他就喜去看油画，盯着一幅一动不动，看一天。索大学优异的成绩帮了他，虽然他没毕业，成绩都是实打实的。四月份，他申请到列宁格勒托尔乔夫军事政治学院。这个学院不分系，课程设置灵活。除了短训，一般学制三年。他显然比一般的中国留学生底厚，土木工程系的基础让他对军事理论课程游刃有余。他很喜工兵爆破项目，有一段时间总是跃跃试炸什么。

    明诚突然笑了。只有笑容，没有声音。吴先清被他笑得难过：“你怎么了？”

    “研究列主义不好吗？很多人都是为了研究它们，才到苏联。”

    明诚低声：“我不是个定的战士。”

好心提醒他：“你看上去简直像在法国活了一辈了。”

    其次喜的是能格斗课程。明诚很会打架，但是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大多

    吴先清拍他：“作为你的同志，我不知该如何安你。你……失去了很多。”

    青年人的消沉并没有乎吴先清意料。会疑惑，才会思索。会思索，才能定。吴先清自己经历过，她不打算讲太多大理。

    “哪里没有？”

    吴先清不知明诚的代号，也不知他在法国的经历，只是听他说，逃难来苏。似乎这个年轻人受到了相当的打击，他心充满千疮百孔的疑惑。

    吴先清上火车：“不，你是。”

    他摇摇：“我在法国的时候，法国人‘夸’我是日本人。我来苏联，苏联人说我是‘法国来的’。您看我是得像东洋鬼呢，还是西洋鬼呢？”

    “哪里都没有。”

    她跟他告别。

    “研究列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