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风用手指敲膝盖。

    明诚拍他的背：“好了好了，你这拧劲到底什么时候过去我的天。”

    明诚着他的脸，压低嗓音：“听着明台，不要试图跑回国，也不要试图激怒大哥。你听话，好好念书，明家的未来在你上。”

    明诚没说话。

    晚上睡觉前，明楼突然问：“上面没说什么时候让我回国？”

    明楼在黑暗中幽幽：“我都想跑回国了。”

    公元一九三七年七月十四日，法国国庆节，照例举行盛大阅兵及庆祝活动。

    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七日，卢沟桥事变。

    明教授受邀到香榭丽舍大街观礼。

    明楼没有表地看他：“想也别想。暑假你就给我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第56章

    德尔波斯先生跟着惆怅：“当时我没能说服政府。离得太远，兵力无法达到，只能支持万国商团在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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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楼真的疼，整宿整宿没法睡觉。医生给开了止疼药，治标不治本。明诚没心思照顾明台，全力伺候明楼，明台正好也不想在家吃饭——目前他在家气儿都不敢使劲。

    歹竹好笋。

    那天明楼给明诚达一个任务：看好明台。

    明台一脸怒容，圈一红。

    明诚关灯：“没有。”

    明楼虽然是个中国人，背景却有着金钱的万丈光芒。年纪轻轻升任教授，前途无量。德尔波斯先生升任外的资本之一就是经营远东法租界有方，因此非常看重明楼。他有心和明楼谈一谈关于日本的事，明楼叹息：“九一八之后一二八，伪满来是虹，日本这个民族在小心翼翼地试探过后，当然就是贪得无厌的猖狂。一二八各租界没有反应，这危险。”

    “这是明台？”

    明台非常乖地坐在明楼明诚前面：“看着我嘛？我成绩不是好了？”

    明教授风度令人折服。以貌取人非常不对，但大多数人第一看到的就是脸。明教授英俊的脸给他找了不少麻烦，也提供更多的便利。当初的副外德尔博斯先生去年荣升外，他的女儿粘明教授粘得更。小姑娘天真活泼，慕一切的，包括男。明楼从她无心的话里非常多有用的信息，对她有些歉疚。

    明台愤怒：“他凭什么关我？”

    明台笑：“我不是什么都没吗。哦对了，我还要去威尼斯。”

    明诚把明台拖回书房：“大哥还没让你见见真正的法西斯什么样呢， 你想试试？”

    “是的，组。还在念中学，被开除过一次，成绩偏理科……”

    明台拍案而起：“大哥你法西斯！”

    “等着吧，大哥。总有一天我们会发挥作用的。到那时……”

    明楼很平静：“我知你在想什么。放弃。老老实实给我上学，考大学，当个学者。大对你的期望，不要让大失望。”

    那厚颜无耻装腔作势的人，居然有个这样的弟弟。

    “行了，不用背了。”

    突然起雨，气势庞大又缠绵。街边停了一辆黑轿车，轿车里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之一用拇指抚摸他修剪得凌厉刻薄的一字胡往外看。在雨中一名个少年举着伞，悠然行走。青少年充满生机和自以为是，全是令人欣喜。他似笑非笑，神中是无畏惧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