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台开着车，和郭骑云来到市郊一座灰突突的仓库——香港来的两船鸦片，一大分还没来得及被运走，在这里等待拆货。郭骑云和明台清理仓库看守布好炸药。郭骑云动作麻利：“必须要快，傅宗耀一死市区肯定要戒严。”

    明镜正：“先去把你上的狗换了。”

    黎叔地叹气。明镜误会了他的意思，面发红：“我知，我的两个弟弟现在……不清不楚。我不能解释什么，我只能保证我自己的忠直。”

    “那家医院可靠吗？大家在那里休养真的安全吗？我听说那是国民党名的机构……”

    “我们当然信任你。只是组织需要你的份，你的份更自由，更方便。你看，你能香港，帮我们到药品。我们大分上过通缉令，你就是我们沟通外界的睛嘴。镜目……以观镜天。”

    他一弹烟，燃引信，开车冲了去。

    明台叼烟，慢条斯理一。郭骑云有愣，明台烟的姿势真是熟。

    “一仓库鸦片，看守竟然就那手的乌合之众，报准确吗？”郭骑云将信将疑。

    明台笑：“上车。”

    明楼咳嗽，回屋换衣服。明诚聪明，一家门就直奔楼上换衣服，不在明镜跟前碍。

    黎叔对着明镜笑笑：“医院很可靠。医院的院……是我们忠诚的战士。”

    明楼大笑：“这个信息观察得好，但这是必然的。官场。”

    傅宗耀被汪兆铭单独留谈话，甚至谈到将要组建的中储银行。在他光辉的未来里，没有明楼的份。他志得意满，回家独酌一顿以示庆祝。他最信任的家仆兼私人厨师上楼给他送酒菜，楼告诉傅宗耀的保镖们主家睡了，不要打扰，最终若无其事离开傅宅。

    明镜严肃：“好的，我明白了。还需要药品么？”

周佛海针锋相对，他们的司机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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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香说去了。”

    明镜定：“是。”

    等到保镖们察觉不对，冲上二楼，傅宗耀躺在床上，一地一床的血。

    明诚大笑，明楼无奈：“大，您这是夸我？”

    黎叔：“派上大用场。多亏消炎药，我们的人得到了很好的医治。”

    明楼明诚午回家，心愉快。明镜正好心也愉快，招呼他们：“来来来，喝茶吗？不错的茶。我喝不好坏，明楼一贯嘴刁，过来品鉴品鉴。”

    元旦当天酒楼茶馆照常营业，午渐渐闹。明镜从公司来，直接到她自己名的茶楼，兴冲冲地走一间茶室：“这么说，我带回来的两箱药用上了？”

    黎叔想摇，又不知怎么跟明镜解释。他是个足够睿智的上了年纪的男人，人世人事经历得太多，现在也不能阐明这赤忱丹诚近乎惨烈的因缘。也许其实极度简单，只有两个字，报国。

    “……哦。”

    黎叔：“的确需要。但不急于一时，不要贪功冒。你要切记，保护好自己，就是保护好组织通往外界的路。你是我们的‘镜目’，知吗？”

    “明台呢？”

    报国而已。

    明台答非所问，又像自言自语：“明家家规，不能烟 。”惊天动地的爆炸震得郭骑云脑一

    明镜坐在黎叔对面，略略往前探：“我申请也参加一切战斗。我要真正地加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