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真不是圣人。”

    明诚亲亲明楼的脸：“大哥，明台生死不是为了毒蛇，是为了他的国和他的民。你要相信他。”

    明楼沉重地闭上。

    明诚给他一搅合完全忘了要生气，伸手拍他：“好了好了，快睡。明天粱鸿志请你的牌局，去不去？”

    明楼冷笑：“去。麻烦。”

    明楼不和人玩棋牌。所有棋牌游戏在他看来就是数字游戏，掌握规律没什么难的，难度在于不要让对方输得太难看，非常无趣。

    明楼另一条胳膊搂着明诚：“睡吧。明天一早，太来，一切就好了。”

    明台帮黎叔翻了一早上报纸，翻着翻着自己看起来。黎叔问：“看什么呢。”

    明台拿着一份法文报纸：“童话。海中仙女。大概意思是说……海中仙女不养孩，把婴儿丢给人类养。人类养大了孩，海中仙女就接走。”

    黎叔沉默半天，哦一声。

    早上明镜起得早，站在门厅往外看。阿香准备早饭，明楼和明诚收拾整齐来。明镜看见明诚，气：“明台呢？”

    明诚低。

    明楼笑：“大你不能一边他去相亲，一边又不让他行正常的社。要是他带回来一个姑娘呢？”

    明台双手兜吊儿郎当走来，一西服一团草一样扒他上：“什么姑娘？”

    明镜上前去打他：“昨天晚上怎么不回家？非得明诚去找你？你衣服怎么了？”

    明台挠，没心没肺：“昨天大家玩得兴打仗，我一都透了。诚哥去找我，我脱了衣服正晾着呢，脆就住同学家了。”

    明镜更生气：“不会给我打个电话？”

    明台搂着明镜撒：“好啦，我错啦，次一定打电话。”他肚一叫，咕噜一声。

    “饿了？来吃饭。”明镜拉着他门，“你同学家不饭么？怎么大早上就饿着回来了？”

    明诚一耸肩。

    明楼笑。

    粱鸿志家一般周五有牌局，偶尔其他日加一局。请了明楼好几趟，再不去不合适。粱鸿志素以名士自居，吃的上面也不松懈，家里厨号称“八闽第一”，在上海数得着。明楼在他家心不在焉吃了一顿晚饭，打了几局牌。粱鸿志跟他笑：“你们七十六号真是有本事，审讯这么大的成果。”

    明楼不动声：“丁主任李秘书领导有方。”

    粱鸿志大笑：“当年向忠发供来地党的芜湖金库，经手的金条就有几百两。现在据说其实上海也有地金库。芜湖那个早废了，上海这个一直在运营。地党也是，打不死杀不绝，居然还有地金库！”

    明楼微笑：“是啊，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