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台跟着笑：“我就知你们得试着拼装。穷的要死没见过这么好的枪吧。”

    明台叹气：“我当初那个状态，只能赌一把。还有别的选择吗？何况你们不是也没卖我。”明台想了想加一句，“国共合作。”

    明楼搂住明诚，他们谛听对方的心。韧有力，大的生命力。

    明诚轻笑。

。青年和少年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一些片段被温和地留在记忆里。

    “你女儿少一分。”

    “天里来百香，郎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和的太在天空照，照到了我的破衣裳……穿过了大街走小巷，为了吃来为了穿……昼夜都要忙……”

    黎叔清嗓，明台一伸手制止：“不要讲什么至理名言。我受够你们这些人的空炮了。收拾好自己再说吧。”

    黎叔笑一声，放他来，关上门。

    走堂，明台敲门。

    黎叔面无表：“你当初为什么要托给我？我把你卖了怎么办？”

    明台好奇：“你们这个德行，还能持来，也不容易。很有信念，或者，信仰？”

    “这么晚了，小孩怎么还不睡？”

    黎叔开门，明台咧嘴笑：“我女儿好吗？”

    明台看那一捆一捆的报纸：“你……找到了？”

    “不是不想听我讲理么。”黎叔低忙，收拾旧报纸，“不想亡国罢了。”

    “找到了。”

    黎叔平静：“不，我只是想附和‘国共合作’而已。虽然你们也没停止杀我们。”

    明楼着镜，金属框贴着明诚的肤，微微冰凉。明诚笑：“明教授，你在想什么？”

    明楼上班班，每个月上缴工资。

    “我们注定不能永恒，可我们共有很好的一生。”

    明楼带着明诚坐车去听音乐会。车沿着盛满星光的河跑，跑这个世界。

    明楼的肤贴上来，明诚恍然心想，真温。这是当年抱着他离开地狱的温。

    明台惆怅：“我也不知我亲

    “我等人，明教授。”

    那时候世界就他们，没别人。

    黎叔翻箱倒柜拖一只箱：“对，跟个小山炮似的。”

    明台养养了几天，终于可以活动自如。他现在是不成的明三少，差被明大少打死的壮举在上海广为传。他不在乎，终于能门。没法坐车，只好搭电车，一路站着。到站车，贫穷家的小孩简直是丛林里放养的幼崽，决不死，拼命生存。熬过冬天，五月回，没夭折的儿童在街上成群结队。要饭，卖报，看摊，总有可忙。明台听他们在唱歌，似乎是电影里的曲。

    明台乐：“这是破甲枪，能打穿钢板保险车的。”

    明台双手兜：“你家人还好吗？”

    歌词是个伪政府里的“御用文人”写的。一不乔张致，用词很朴实真挚。电影还行，这首歌传遍上海。明台听这些顽肮脏的幼儿们唱歌，自己也跟着哼哼，朗里格朗里格朗来回重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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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呀。”

    他轻声：“与善，在歌谣里永恒。你与我呢……”

    明楼搂明诚。

    “我，黎叔。”

    明诚兴兴家务饭，放学去买打折菜。

    “想以前的事。最近没完没了地想。突然有想法国，非常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