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岳。

    明诚收到报上去找明楼，见明楼刚好回到办公室，立刻报告给他。明楼听完，安排明诚上报。明诚执行命令，心急火燎没注意明楼的表。忙完之后明楼一脸尴尬：“你……认识那私人医生吗？”

    明诚没反应过来：“什么医生？”

    明楼咳嗽：“柳病。”

    “……啊？”

    明楼捂脸：“周总裁吧，正在……与病作斗争。”

    “……啊。”

    第108章

    明诚当夜安排周佛海和奥地利医生阿尔伯特·米奥雷尼见面。米奥雷尼除了擅堕胎，拉条，卖大烟，还擅治病，一条龙服务。明楼亲自送周佛海，没敢开防弹车，明诚开了辆自己的车载着两人从翡翠俱乐发到静安寺路。一路上周佛海非常丧气，明楼只是温和地保持安静。

    米奥雷尼早收到诚先生电话，一直恭候着。看周佛海走路夹着，立时明白几分。他穿着白医师袍，打扮得专业，把周佛海迎到别墅最里间，关上门。

    明楼和明诚坐在客厅。这里简直不像个燕窠，客厅里奢华安静，就是个普通富豪的别墅。明诚咧咧嘴，全起。

    女仆端上茶，她偷偷瞄明诚，再瞄明楼。两尊发光的人。

    忙到后半夜，米奥雷尼缓解了周佛海的痛苦，开了不少药，据说是国特效药，死贵死贵。周佛海偷着来上没钱，明楼轻描淡写地付账，没让在场的任何人窘迫。

    明诚的车趁着夜鬼鬼祟祟离开静安寺路，周佛海以为明楼是冒着险来的，心里激。诚先生的人老远跟着，他当然不知。生病的人心一脆弱，话就多：“李士群这个王八，忘恩负义，恬不知耻。楼兄你以后提防他！”

    明楼不解：“怎么了？”

    他不是结你么怎么把你害成这样。

    周佛海愤怒：“你知他现在在哪儿？在台北！影佐祯昭邀请他去台北过新年。为了今年清乡的事！”

    明楼微微惊讶：“他这几天不见，竟然是得了影佐大佐青。”

    周佛海：“还不是为了清乡委员会秘书这个位置。李士群心思又毒又狠，我帮他当上警政，这是看我挡了。”

    明楼宽周佛海，措辞极为艺术。周佛海连声抱怨，被明楼话得痛快：“我索告诉你，也没什么。今年日本人是要准备清乡，因为了南京咱们的政府连税都收不上，更何况日本人还要以战养战。国军就不说了，共军看成气候，在第三战区里都有据地了！”

    明诚看一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