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明楼，我要我的家还在，完完整整地存在。懂没？”

    明楼闭着：“不准去找他。”

    明台冲上二楼，收拾几件换洗衣服离开明公馆。

    明楼没阻止。

    明楼书房的门开着。从这个方向，每晚都能看到厨房的灯。

    没有。

    没有灯光。

    整座明公馆都没有灯光。

    静静地，沉渊薮。

    诚先生宿醉醒来，痛不已。他很少痛，也基本不喝酒。这沉重的灾难式的疼痛一斧一斧砍断他的理智，砍烂他的神。

    “诚先生，日本人……找您。”

    诚先生着鼻梁仰靠在沙发上。

    “知了。”

    痛，这么难受。

    你是怎么熬来的。

    影佐祯昭见诚先生。诚先生虽然洗漱一番，但是神依旧不好。昨天喝得太多，找不到自己的魂。

    所以诚先生一脸咋地咋地：“影佐大佐，您来兴师问罪了。”

    影佐祯昭很平静：“明诚先生。或者，诚先生？”

    诚先生靠在沙发上，着脸。

    影佐祯昭丝毫不生气：“诚先生，想必您很清楚，您能收拢这么多黑帮会分，我们了力。”

    诚先生没表示。

    “杜先生从香港买了那么多药品，上海让你来接码，结果少了多少？”

    诚先生吞咽一声。

    “诚先生，说什么。”

    “抱……抱歉。”诚先生捂着沮丧，“非常抱歉。”

    影佐祯昭笑一声：“中国的规矩，我是知的。不揩油，哪有人活。但您这个数目太大，动的又是药品，甚至大分还是盘尼西林，军都有过问。您别怪明官发怒，日本军如若彻查，他保不了您。”

    诚先生似乎被一盆冷泼了，终于清醒一：“影佐大佐，怎么办？”

    他傲漂亮的睛，乞求地看影佐祯昭。

    “我也不知是发什么昏，怎么就以为肯定没人发觉。明楼……明官发落我，也是对的。可是，可是，我总该有个改正的机会，影佐大佐，您救救我，您救救我！”

    影佐祯昭微笑。

    民国三十年四月二十四日，谢晋元官被叛徒刺杀。

    孤军营撤离计划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