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摇了摇，一气喝了杯里的酒：“谁不是爹妈疼大的，凭什么就要我伺候着他。”

    果然还是这么回事。

    “其实你可以试试向公司投诉他。”陆离拿自己以前的经验给他建议，“你是公司聘的，又不是他钱请的助理。”

化，他怎么会不熟悉这觉——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自己的心就是这样反反复复的结冰又解冻，有时咬牙切齿，有时候又脸红心。

    说着，他忽然伸手拍了拍陆离的。

    无药可救、无可奈何。

    虽然外貌已经完全改变，但是那个在的、倔的自己依旧没有变。

    两三步之后，他后突然传来了陆离的声音。

    他和沈

    “我有信心，我的运气也不差。”

    “没用的。两条的助理好找，能刷脸的明星难求。”

    三周后的黄吉日，剧组完成了最后一组镜的拍摄。午三，伴随着总导的一声“杀青”，现场瞬间沸腾。

    陆离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螳臂当车的怪，逆而上的傻瓜。他低，看着映在酒杯里的自己的倒影。

    不远，导演助理已经开始呼唤一场戏的演员。沈星择放剧本，朝灯光最亮的地方走去。

    就连平日里诸多忌，生怕脸上痘、过的演员们也都难得放纵起来，一个个满面红光，倒是比平日里更加生动活泼了。

    “……那就好好上学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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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星择的脚步因为这句话而微微停滞，旋即又恢复如常。

    “好。”陆离礼貌的，却又觉得他仿佛是要给自己。

    没了工作时的各顾虑与限制，再加上几个月的并肩作战培养了。这一场，上到导演制片、到司机场务，所有人都吃得原形毕，喝得光。

    “兄弟，你说……我平时待你好不好？”

    酒气熏熏的陈助理压低了声音：“你能不能……帮我去跟沈星择说说看，看他手底还缺不缺助理的活儿，要不宣传也行。我都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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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腻了酒店的餐馆，万众期待的杀青宴可不能随便糊了事。剧组直接包了影城外的一家火锅城，所有材自助式敞开供应。

    沈星择这些主演都是和导演、制片坐在包厢里的。陆离则和其他演员的助理坐在大厅的圆桌边。

    他看着镜片那双充满了希冀的睛，不忍拒绝；于是首先应承了来，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都是跑的小卒，虽然各为其主，但是这段时间来，彼此之间多少都有儿谊。此刻更是忙着互留通联方式，看着日后是否有槽或者合作的机会。

    薪、福利，还有不低的圈地位——有多少人以能够沈星择的团队为傲。星择工作室签的新人一个接着一个地蹿红。而就算不了最心的星择工作室，能与其所属的签约聚光公司签约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却已经很少有人知，这家公司当年却是以签二十年卖契来捆住旗的演员。

    “我打算辞职了。”陈助理开门见山，“去他妈的徐如林，老不伺候了。”

    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安排座位的时候，陆离正巧与陈助理坐在了一起。两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是谁第一个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