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赶回答说是男生，一边就给蒙发消息叫他先去剧场里看好座位。一边又领着二位尊神在僻静的地方溜达，直到开场之后才摸着黑坐了去。

    何木良摇摇又指着自己：“不过不会是个女生吧？那可得坐老沈边去。我都结婚了，万一被拍张照炒一炒，那回去可是要跪搓衣板的。”

    现在他可以确定，沈星择上的烟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带有淡淡烟草的香气息。他在戒烟，应该是这样的，这是一件好事。

    与场时一样，趁着演员谢幕之后、灯光尚未亮起的那一小段间歇，陆离领着人了剧场。

天去剧场看的。结果临时有事耽搁了。还好听说咱们学校还有两场，但是咱那几个老师也真是忒‘讨厌’了儿，每次问他们要票，都把我们放在最容易被围观的位置。看戏还是看咱们吶？！”

    记得第一次分手之前的学生时代，他们曾经一起看过很多戏。仗着四里的黑暗，沈星择总会偷偷拉住他的手。夏天十指握，冬天则直接揣袋里。

    陆离恍然回过神来，确定这一次自己绝对没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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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哪里还能看见当年的那《旧》呢？陆离有神地想着。他的心脏突然鼓噪起来，有一瘙开始从心脏延伸向指尖。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与两位

    有所准备的指尖很快摸到了沈星择的手背，最先受到的是手指凸起的关节。像江南平原上微微起伏的丘陵。

    陆离悄悄了一个呼，在剧场不那么清的空气中细细分辨着。

    可很快地，陆离又开始懊悔于这个发现了。因为这淡淡的烟草香味撩拨着他的嗅觉，若有若无的，勾散了他的注意力。

    陆离表示了解，又：“其实这次的两场观众也都多，我担心周围的人会认你们，所以还叫了一个同学打算坐在你们两边。当然，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

    而他们在剧场里过最大胆的事还不止于此——那时台上正在上演施梅芬尼的《旧》，当男主角正徘徊在妻与旧之间难以抉择时，在台的黑暗角落里，沈星择狠狠啃咬着陆离的嘴，作为他在他耳边恶意剧透的惩罚。

    但那仅仅是片刻的觉。因此几乎就在接的一瞬间，他和沈星择同时、迅速地挪开了各自的手臂。

    到了该发挥演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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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他还记得那薄薄的肤包裹着骨的熟悉；可是对沈星择来说，他的指尖却是全然陌生的。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中影南院剧场的第十三排9座，挨着的7座就是沈星择。彼此之间只有二十厘米，近到可以发现很多的细节——比如沈星择上的气味变了。

    这必须是一次“不经意的偶然”。毕竟就算是“偶然”，也已经透支了目前陆离所能挥霍的勇气。

    上一次和沈星择肩并肩坐在剧院中，似乎还是车祸那一晚的梦境里。

    第23章 薛定谔的陆离

    如今，剧场里依旧昏暗，但是剧本早已经更换，观众们也各怀心事、不复以往。

    他装作看戏看得了神，一边跟随着其他观众发笑声，一边调整着坐姿，很自然地将左手朝扶手上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