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掐掌心的疼痛传来，这才觉到掌心里空无一。

    “我要拍。”

    不等沈星择作回答，陆离又抢先说了答案。笑嘻嘻地，好像刚才那句反问只是一个玩笑。又像是在说：无论你沈星择同意或者不同意，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沈星择和保利娜的拍摄继续行。照临时修改的方案，化妆师开始为陆离和克莱尔整理造型和服装。他们两人的型比成年组要小一号，事先准备的服装未免会有些不太合，因此在背后等镜照不到的地方，上了许多的夹和别针。

    时隔多年重新站在镁光灯，要想迅速状态显然没那么容易。摄影师着音重的英文不断达着指令，陆离却开始觉得不听使唤起来。

    张让他的肌擅自将大脑的指令打了折扣，尽他心里完全知应该怎么，可就是没办法摆最准的姿势。

    而他旁的克莱尔表现得更糟糕，任凭和母亲在一旁用两语言小声提醒，却依旧表现得如同真正的洋娃娃，

    得到摄影师的同意之后，保利娜脆亲自上阵，纠正妹妹的姿态和表。而与此同时，沈星择也朝着陆离走了过来。

    “中影的优等生只有这能耐？”

    他声音里带着挑衅，隐约还有一未卜先知的得意。

    陆离瞪着他，不甘心不服气却又难以发作。一团羞恼的暗火全憋在肚里，向四肢百骸每一个孔，把原本僵的肌都给熨活了。

    “我能行。”

    他的表面上依旧是平静的，唯独睛里能看见一暗火发来的光。

    沈星择不再抬杠。他站到陆离旁，左手住陆离的手腕往上抬，右手在腰上，示意他将自己当女伴。

    陆离忽然觉得场面有像是双人舞蹈的教学现场，两人之间的距离贴近到了平时绝无仅有的程度，可以嗅见沈星择上烟草气息的淡香，甚至是须后清的芸香科植气息。

    其实又何至于此，沈星择的呼也在他耳边缭绕着，温的气，徐徐涨退。

    “……调整你的表。”

    沈星择的声音突然穿透了气传过来：“想一想那些让你兴的事，不要笑来，带着绪去看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