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地，不祥的响就撕开了他脑的尘封。黑暗的记忆如火山发，瞬间将他的世界烧成了一片灰烬。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还能发生第二次？！

    在万籁俱寂的、寒冷的冬夜里，这被闷在袋里的铃声却显得无比地清晰响亮。

    电波彼端旋即响起了男人急促的声音。

四次，最终回到小区门的时候，浑上已经沾满了泥泞的污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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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遭雷击，男人瞬间脸惨白，浑一阵阵无法控制地打着寒颤。他歪歪斜斜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踉跄半步扶住书柜，却始终没有放攥着的手机。

    还是回去吧，回学校宿舍去。那里虽然冷清，却也有他陆离的一席之地。不像这里，已经没有属于他的那个“家”了。

    这是沈星择吗？陆离在心里木然地回想着，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脑袋里空空如也，好像被北京夜晚的零温度冻成了一团寒冰。

    惊慌之中，他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厚颜无耻的小人，一个恬不知耻的局者，被人拒之门外居然还死赖脸地一次次尝试着凑上去。

    他无视电话那焦急的声音，缓慢地说了此刻心底里唯一浮现来的那句话。

    沈星择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并不是因为静默，而是因为突如起来的嘈杂。

    “小

    所以，当陆离那有气无力的声音突然被一片喧嚣所吞没的时候。有那么一两秒钟，他还懵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警报声早就已经听不见了。可是那惊怖的绪依旧在陆离的心底里回。

    刚才跌倒时的疼痛，此刻才一苏醒过来。在膝盖、在手肘和浑各。

    “沈星择，你为什么要这么？”

    仿佛隔了有半个世纪之久，铃声依旧锲而不舍地循环着，陆离终于从袋里将手机掏了来，机械地了接听键。

    陆离本能地循声望去，猝不及防地对视上了两明亮到刺的光。在视线骤然致盲之前，他只来得及看清楚光亮是从街另一端的酒驾监测过来的。那里，有一辆发了狂的卡车正在朝着他这边呼啸而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袋里的手机响了。

    事先设定好的特殊铃声，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响起过。陆离心猛然一震，接着开始打起了寒战，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永无休止。

    刚才跌倒的时候好像扭到了脚踝，陆离不得不放慢了速度，拖着右脚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返程的公车站在街的对面，或许是因为警察还在设卡查酒驾的缘故，路上几乎看不见什么车辆。

    “小离、小离！你听我说——”

    但是最疼的却是陆离的心。

    发动机的轰鸣、汽车喇叭的鸣笛，更有警笛声呼啸盘旋，一淹没了手机那微小的动静。

    陆离回，最后眺望了一万家灯火的楼群。然后了肩上的背包，一瘸一拐地走向人行横，准备朝街对面走去。

    “我……不是什么小偷。”

    刚才的那白光应该就是监控的闪光灯。此时此刻，沈星择的手机上恐怕已经收到了自动警报发送来的“小偷”照片，他和吴羽丰应该正在欣赏着自己那张惊慌失措的表罢。

    沈星择从没有想过，他的世界竟然可以毁灭第二次。

    第67章 第二次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