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所以他知沈星择的手心正在冒着冷汗。那修的手指从指尖开始迅速变得冰凉，好像血全都支援向了砰砰的心脏。

    生怕沈星择再什么状况，陆离也跟着张起来，于是就变成两只冰凉的手绞缠在一起，仿佛一对上的连婴。

    或许痛苦的确是可以被分担的，又过了一会儿，沈星择手背上突起的青消失了。他动了动手指、又动了动嘴，然后转过来，正对上陆离关切的表。

    “……这真是太奇怪了。”

    他朝陆离了一个困惑的苦笑。

    “前一秒钟，你还觉得自己绝不可能遗漏掉任何的人生大事，可是一秒钟……这件事突然就浮现了来，好像它原本就一直就在那里，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陆离赶问：“你又记起了什么？”

    “……还是只有一些碎片。好像是在一个雪天，我站在这座小学的校门，学校里正在播放校歌。”

    “白天还是晚上？”

    “……傍晚。”

    “还有没有别的？”

    沈星择闭上睛，珠在薄薄的上动。

    “还有黑的人影……看不清楚是谁，应该是我不认识的人。没有别的了……暂时还想不起来。”

    他的额角沁冷汗，又被迅速地抹去。

    贸贸然闯小学校园显然并不可取，当务之急还是寻找关系看能不能联络上校方。安化文很快就想到了几个或许有用的人选，可他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遇上知老师的概率恐怕也不会太大。

    这边沈星择喝了几，绪已经稳定来。车辆再度发动，准备沿原路返回民宿用午餐。

    路上，学生和家还在源源不断地向着四面八方扩散。他们似乎习惯了小镇上慵懒自由的生活模式，无视斑线、隔离栏和坛的存在，闲信步在任何一个他们觉得方便的地方。

    安化文原本就脾气不佳，车辆开十几米就遇上了三次横穿路的突然状况，气得他忍不住拍起了喇叭。还是在小城镇生活过的陆离声提醒：龙压不住地蛇，还是低调为妙。

    正说着，只见车窗右边又是人影一闪。一个六十的老爷踩着辆改装过的三车，车斗里坐着个小女孩，几乎是着车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