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约而同地陷了沉默。不小的包厢里顿时只剩狗“喀嚓喀嚓”咀嚼油炸响铃的脆响。

    也就在这片充满香气的沉默里，老板娘的跟鞋噔噔噔地从木楼梯响到了走廊上，接着包厢门被象征地敲了三，一把推开。

    昔日幼儿园里的“小鹦鹉”如今再度重旧业，好一通灵活的啭，转间就将刚刚打听到的、还新鲜正火的消息捯饬给在座的各位贵客听。

    据多方拼凑起来的说法，那个名叫吴生的男孩（也就是后来的沈星择）在离开之前的确过事。说是好像在大雪天离家走，被人找到的时候冻坏了送医院。不过他好像只待了不到一天就被接走了，从此再没回来过。至于更详细的，因为这家人与镇上其他居民几乎没有集，当时就没多少人关心，如今就更是难以打听得到了。

    说完这些听上去比较正经的消息，老板娘用小指搔了搔，又眨了眨睛。

    “不过，也许有个人知得比较清楚。”

    老板娘指的这个人，名叫陈忠，目前是镇上生意得最大的一鲜商人。但二十多年前也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农而已。蹊跷的是，有人说见过他去医院看望吴生，而且老太婆后来也是他帮忙养老送终的。更加可疑的是，打那之后陈忠就开始发家致富，就像是有财神爷庇佑。

    老板娘的语气有酸酸的，可是她很快发现，自己的这番话似乎唤起了在座这四位贵客的兴趣，于是珠又是咕噜一转，指着墙上的一个相框说我们这里还有陈忠的照片，你们有没有兴趣。

    安化文，挂起的相框很快就被取了来。那是一张集照，看起来好像是镇上某一年端午节划龙舟的纪念合影。

    “喏，”女老板用红红的指甲着镜框，“这就是陈忠了。”

    照片先被到了安化文的手上，他看了一，愣了愣，然后抬起来看着沈星择和陆离。

    沈星择又从安化文的手上接过照片。担心他会绪激动或者发生别的意外，陆离也装作很自然地靠拢过去，手却伸袋里住了药瓶。

    然而令他有些意外的是，沈星择始终表现得极为平静，甚至连睛都不眨一。

    不，陆离很快又推翻了这个判断——沈星择绝不仅仅是简单的平静。更确切地说，那更像是一离惊愕之后，大脑停止思考的极端反应。

    问题显然在那张照片上，陆离立刻想要看个究竟。却在这时，沈星择突然又有了反应——他的手抖了一抖，似乎并不想让陆离看清楚这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