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无所谓。

    纪宵见楚澜心事重重地来，从碗里夹了个虾仁给楚澜：“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搞得我好张。”

    “不是……”楚澜把那个虾仁吃了，侧重的烟火气让他找回了一丝生活，“我就是在想，怎么跟你说话比较……嗯，比较像男朋友。”

    纪宵忍俊不禁，笑到一半，楚澜狠狠地瞪他。于是纪宵连忙把笑意憋回去，端着碗从楚澜对面的位置坐到了他旁边：“搞得跟学习似的，你要不次拿本笔记本来记要？阿澜，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

    楚澜怨念地说：“谈恋当然要有谈恋的样。当初我跟宋诗咏还在一起时，她想要什么我都给买的，她想去哪我也陪着，这都是义务。”

    纪宵好整以暇地放筷：“你喜她吗？”

    楚澜：“……我那时是她男友，她提的要求当然要尽可能满足，这是妈妈教的。”

    言之意现在不喜了，这番话让他心底很舒服。纪宵想现在就亲亲楚澜的额，但他忍来，放线钓大鱼，于是刮了把楚澜的鼻尖，笃定地说：“傻傻的。”

    楚澜没听他的意思：“所以你也要礼吗？”

    纪宵生平第一次觉得和楚澜沟通困难，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彼此都不见外，怎么关系一步了反而陌生起来。他无言以对，只是摇，又从楚澜脸上看到了迷茫，只得暂且妥协给楚澜的三观：“……好吧，那我要一个礼。”

    这句话让楚澜看上去自然不少，后来的半天假日，他们在街的手工艺品店逛了许久。最终纪宵选了个小小的陶瓷猪，憨态可掬，笑弯弯。

    他把这只猪往楚澜脸上一蹭：“像你。”

    楚澜当即翻脸：“哪里像我了？”

    纪宵熟练转移话题：“好了，礼送了，能谈恋了吗？”

    所在的位置面临港湾，能够闻到海的腥味，风稍微有大，远隐约能看见繁华的维港。这里靠近一个码，不断地有游客穿梭，各地的方言与音不一的普通话杂在一起，纪宵临其境却格格不。

    楚澜愉悦地冲他招手：“埋来。”

    周遭熙熙攘攘，红绿灯变换，他们侧等候的行人穿过斑线。光鼎盛，楼大厦与斑驳的建筑一街之隔，白云低矮，被光染成了近似于粉红的调。

    楚澜的嘴在他脸颊上一碰，然后他揪了把自己吻过的地方，定论：“和你谈恋也没那么奇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