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宵：“……那你们学校还叫‘中文大学’呢，放什么圣诞假。”

    人海中无法有一个浪漫的拥抱，纪宵快步过来，拉着楚澜的胳膊把他拽来，问：“咱们去哪儿过节？”

    铃声响起后，不多时从教学楼里涌许多人来。大分都一脸疲惫，或者兴奋地表示又结束了一门考试。

    纪宵正在期末备考期，好几门选修课要提前考试。楚澜没喊他，他便知对方没空，安心地自己复习。

    楚澜几乎看不见路，任由他搓，一句反对的话也说不。

    楚澜板着脸说：“西洋节日，过什么过。”

    平安夜，纪宵恰好有一门考试，楚澜便在C大校园里散步，等着他卷。

    圣诞就在两人的忙碌中施施然来临。

    纪宵来的时候楚澜一就看到了，他不起来挥手大喊“我在这儿”的事，往旁边站上了坛。对上纪宵的目光，楚澜的手从兜里来，朝他比了个V字。

    纪宵抓他的帽，不由分说扣在楚澜上，然后整个人搂过他的肩膀，仗着优势拖着人往前走：“饿死了，我们去吃垃圾品吧！”

    楚澜照着路边的指示牌，走到了纪宵考试那栋教学楼。他手抄在兜里，被上海冬天的风得有些睁不开。

    他打量着被纪宵和翟辛恩说“又小又破”的学校，觉没他们鄙视的那么夸张，只不过建筑中规中矩，设施一应俱全，风骨上差一些学术氛围，不说与中大比，哪怕与隔的F大对比，也不太像一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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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楚澜和韩霭几个同学好不容易把基本的前期工作搞定，余分工写论文就变得容易许多。他掐指一算，剩两天的时间，结束后须得返校了。

    他被纪宵夹着走，楚澜却还在抗议说：“我们那个是‘中国文化’的意思，不是中文！你到底懂不懂啊……诶，好好说话别拎着我……”

    他纵着楚澜，对方什么他都陪

    他们中那会儿就臭味相投地喜吃垃圾品，彼时五中坐落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虽然周围没有地铁站，但公很方便，走路的话，二十分钟能够到市博馆。纪宵不怎么喜逃课，但楚澜什么都拉着他，两个人时常用各理由和优等生的特权向老师请一节晚自习的假，跑到繁华的商圈吃饭，再买零回去。

后问卷调查，F大的学生乐于合，但数据整理了更多的时间。

    “是，”楚澜，“觉此生圆满了。”

    同学们说想要去附近诸如杭州和舟山之类的地方转转，于是分扬镳。楚澜留在上海，和他们约定届时到虹桥机场会和，一同乘机回香港。告别了同学，楚澜直接打电话给了纪宵，告知自己总算结束了。

    C大的地理位置良好，比起被楚澜戏称为“穷乡僻壤”的中大来说，大学城首先便代表着基础设施齐全。刚校门，纪宵想起楚澜这段时间基本都在F大，调侃他说：“在梦中校呆了几天是不是特别满？”

    算来这不过是他跟纪宵确认关系后的第二次单独相，中间隔开了几个月的时间，千里之外的朝夕相，楚澜想着就抑制不住角上扬——他起先抱着“要不试一试”的态度，岂料后来对纪宵反倒愈发依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