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冰冻起来，你就可以得到这样的房。

    沙发，餐桌，茶几，柜，家们都在原先的位置上，墙纸，窗帘，桌布，还都是田臻记忆里的颜，挂在墙上的油画，摆在炉上的相框，也全都如十几年前一样。

    这房里的一切，都被锁住了。

    时间照常逝着的，外面的世界，就这样被完而不容置疑地拒绝了。

    田臻站在它的玄关，觉得前所见，太像是张照片，不能说完全没有实，可是这实是笼统的，是夹在一层带着灰的霾里的。

    两双印着客用字样的拖鞋端正地摆在了他和应川的脚。

    摆拖鞋的是刚刚在门搬植的那位阿姨，她微笑着轻声对他们说，请使用。

    显然，她不认识田臻。

    这很正常，他们以前一年只过来度假两次，除了委托家政公司在他们抵达前定时来打扫以外，并没有单独请佣人。她是在他不知的时候来的。而活在这里每张照片中的田臻不过是个儿童模样，她认不他是照片上的人，也没有人要和她介绍他是谁。

    所以拿来客用的拖鞋给他穿，这很正常。

    和当地所有从事服务行业的人一样，阿姨笑容温和，举止礼貌，端上沏好的茶后便安静地迈着小步走开了。

    田臻看了那杯，当然，也不会是他专用的杯。

    客用的拖鞋，客用的杯，田臻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有些神，这样的况好像是可以伤心一的，然而不行。

    太吵了。

    客厅另一边，炉里传过来的，燥的木燃烧着发的特有味，太吵了，一直分散着他的注意力。一直让他想起小时候他和田然都喜闻这味，总是趴在炉前的地毯上玩拼图，为了两块形状颜都十分相近的拼图究竟应该放在哪里而闹别扭，闹到两个人都累了，他们就握着拼图在地毯上睡过去。

    最后一幅他们一起拼的，他记得是个两千片解密类拼图，寒假快结束时还没有完成，他们说好等夏天再来拼的。

    它不在地毯上，是被收起来放在哪里了呢？他们的书房，爸爸的书房，还是，妈妈的书房？

    妈妈呢？

    “你大了。”茶杯里的气不急不缓地氤上了爸爸的脸，他和田臻说话的语气，让田臻觉得自己像是窗外某座离他很遥远的山：“小臻。”

    田臻怀疑他们各自面前的茶，就是等到凉透了也不会有人拿起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