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的沙发床上，也没睡在房间里的床枕上。

    应川打了地铺。背对着床，侧躺在那里。

    俨然一座沉默不语的山岭。

    田臻瞪着这座地而起的山岭很想上去踢上一脚问问，什么意思，玩无声控诉还是行为艺术呢？

    ……算了，随他去，看他能在地板上当几天大自然的奇迹。

    田臻光的脚趾在地板上，慢慢地在应川的背后游，脚趾一不当心碰到了应川的衣服，一染着应川温的布料边缘，让他上把脚缩了回来。

    酒醒了大半，胃里灼烧的疼痛褪了去，取而代之浮上来的是说不的难受。

    他不太记得应川在地板上睡了多少天了。

    他想，应川是非要一个答案的。

    可是答案究竟要怎么给呢。

    如果应川不喜他，如果他对应川仅仅只是有好，那么大家谈谈恋游戏，他是会的。可是他对应川恐怕不是只有好，这就不行了。

    因为很喜，因为捧了真心，就再不到游刃有余，就难免会有计较。

    我把真心给了你，你会把它排在第几颗呢。

    他有办法停止这个问题对我的困扰吗？

    而如果不是第一颗，我也能像以往在爸妈那里一样，笑一笑，说没有关系吗。

    田臻抱着膝盖在他后蹲来，玩着自己的脚趾，然后缓缓把脸埋了手臂中。

    第三十六章

    “少爷，快期末了，学校那边您最近得去的勤一。”老板可以不记得期末考是什么时候，要考什么容，但他金牌助理小王绝对不可以。鉴于老板这些天似乎一直绪低落，小王连递复习资料过去都很小心翼翼：“这些都要看哦。”

    田臻接过来随手翻了翻。

    院系好多学术带的老师都和他爷爷有些，所以对他和蔼，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缺课他们也睁只闭只。不过这不代表他就能无法无天。作业要写，考试要参加，能考几分那当然也是全凭他自己的本事，爷爷是绝不会在这事上去给他搞特权打招呼的。

    好在艺术史艺术鉴藏之类的东西就算不去学校，从小在家听爷爷说都听了个够，甚至某些现在教材上的图片他还曾见过真品。虽然这些对改善他垃圾一样的勤率没有什么帮助，但在应付考试方面还是颇有用的。

    往年快到期末考时他都会收敛在家老实复习一阵，今年想到要是待在家里复习，来去的总难免要看到应川，田臻决定换个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