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很安全。

    但应川不是大分人。应川是他哥。

    他刚被退回孤儿院的时候，有几个小孩背着老师抢分给他的或者玩，见他不吱声，便更加过分，直到有一天他拿起了剪刀在带那个小孩的手背上，这之后院里的小孩儿都绕着他走了。

    除了应川。

    他那时经常会偷偷躲到楼梯面的夹角里去，他不知应川是怎么找到他的。应川不说话，坐在他边上半天也只是安静地递过来一个自己的什么小东西给他玩。

    还有青期开始那会儿，睡到半夜经常会忽然，他半梦半醒着混地发一些被痛激发来的声音，很快应川就会从旁边的床上来，抬起他的帮他抻一抻。

    没事的，小喻，很快就好了。应川颠来倒去也就是这很简单的两句，但足够帮他重新回到睡梦中去。

    他在应川面前当然不是习惯地要去装乖。

    而是能够受到作为哥哥，应川对他有一期待。他怕被再一次被家人抛，所以不由自主想要去符合这期待，想要在他哥面前显得健康一，正常一。

    他曾经也细想过，应川是怎么变成他哥的呢？

    他觉得不是因为什么投缘或者喜，之类浪漫的东西，可能是因为相似的孤独。为了让自己不被一路上寒冷的风所裹挟，他们只能靠近彼此，来获得一的温和寄托。但他们又都清楚，靠这温和寄托，要把他们从孤独的困境里拯救来，是远远不够的。

    他们可以充当对方的家人，但他们对彼此的孤独，束手无策。

    “怎么走神了？”

    “嗯。”喻小寒摘了叼着的烟，拿在手里玩：“忘记带了。”

    “我工箱里有一个，要吗？”

    “不用了……你一直知我烟？”喻小寒回想，他作案工都藏得好的，每次完还会散散上的味，是怎么被发现的呢。

    “也算不上一直，大概七八年？”应川说着笑了：“第一次看到你躲树后烟的时候还以为你早恋了，在那儿摆造型等人，结果特意去盯了几天，早恋没盯到倒是被蚊叮了一包。”

    喻小寒想象了当时的场景，也跟着笑起来。

    他们参与过彼此生命里非常艰难的一段时光，回想起来，真的很少这样放肆的，轻松的大笑。

    喻小寒觉得，应川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