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蹿去了。

    爷爷抬起睛追着他去的方向，骂了一声臭小，捋着胡笑了。

    去玩是没意思了，那什么有意思呢？

    当然是谈恋有意思了。

    田臻也是谈了恋才知，原来不喝酒，不摸牌，不用孙望明找一帮清纯的小兔或是莺莺燕燕地围着瞎闹，只是两个人安安静静地一起待着，哪怕不说话，只是各自各自的事，也会这么有意思。

    如果早知是这样，应该早谈个恋的。

    田臻趴在应川对面的桌上复习。睛看累了，就放手上的东西转到应川边去看应川。

    看应川的眉，应川的睛，应川的鼻骨，应川的嘴角。

    不对，田臻想，不是和谁谈恋都会这样有意思的，只有和应川谈才可以。

    他看着看着就亲上去。

    最初几次，田臻悄悄睁开，见应川握着刻刀闭上睛被动挨自己亲的样觉得很得意，次数多了，他就从应川嘴边的笑中发现自己上当了。

    明明是该让应川措手不及的，到后来却回回像他自投罗网。

    你太坏了，应川。田臻这样说。

    可他说着应川太坏了，手却是不肯从应川上拿来的，不拿来也罢了，还尽挑着应川的地方碰。

    应川捉住他肆无忌惮的手，把他整个人反扣怀里，带着气在他耳边问，到底是谁坏？

    田臻不回答，笑着去咬他，然后咬着咬着慢慢就变了味。

    停来时田臻总是略带懊恼地抱怨，坐对面的桌有什么用？我要搬回你工作台这边来，或者脆还是我去学算了。

    图书馆没位置就去游昴办公室学，谁让他没事就来这儿转悠。

    上回他们正互相咬的兴，游昴那不开的家伙直接推了门来，三个人当场都是一愣。

    应川抱着自己上神都迷离了的田臻，难得语气不佳地对游昴了逐客令。

    游昴有心拿这俩人打趣，没着急退去，指着自己的手表说：“这是再熬四五个钟等天黑都熬不住了？”

    “新婚燕尔亲亲嘴怎么了。”跟游昴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田臻振振有词：“我们乐意可以一直亲到天黑，嘛要熬？工作狂的一天才是用熬的。”

    媳妇娶门，媒人扔过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