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他的表有些尴尬。

    田臻低声：“你知了又怎么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居然问他是什么意思，田臻笑意更盛，语气里的嘲讽也懒得再藏：“你知了就会带着你夫人回来，在爷爷跟前扇枕温衾吗？”

    对方对他的讽刺显然毫无准备，张着嘴半天才吐一个你字，田臻笑得越加收不住：“我在问你啊，你知了会怎么样，你怎么不说了？”

    他的神里一丝弱。

    “你是完全不知吗？我上一回没有告诉你，爷爷不好，让你回来看他吗？然后怎么样呢，你来了吗？”田臻还在笑，但他知，他的血在里奔涌，急于找到一个，他已快不能控制它们：“我问你，你来了吗？”

    “……小臻。”他在他的诘问中落败来，求饶似的唤了田臻一声。

    “不要叫我！”这声小臻让田臻终于再笑不来了，他语气平常，里却像能火光：“这么多年，我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我的爸爸妈妈陪我哥哥一起死了。但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们，我知你们只要看到我就会痛苦，就恨不得死的那个是我。我明白的，你们不想见我，但是为什么，要连爷爷也抛弃？爷爷总没有一张和田然一模一样的脸吧？爷爷错什么了？我让你回来看他，你为什么不来？”

    “别说了小臻……”

    “为什么不能说？不说难事实就不存在了？别人或许不清楚，但你心里是最清楚的，我们就是被抛弃了。我因为和你们最的小孩一模一样而被抛弃，爷爷因为要帮你们养我而被抛弃，这难不是事实吗？”快速涌动的血驱使着田臻走到他的面前，一字一句像要撕他的血一样带着利爪现。

    “好了，田臻！”

    “你有什么资格跑到这里来跟我兴师问罪？这十几年我和爷爷在你们心里跟死了有区别吗？”

    “不许再说了！”

    田臻又笑起来，自顾自：“哦，不对，有区别的。被抛弃的不能和死了的比，因为死了的才是最珍贵的。”

    “住嘴，田臻！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这样和田然本……”

    “本什么？本和田然不一模一样？”田臻打断，这些沉在他最的话黏连在一块儿，被时让他一阵阵地发颤、眩：“我们本来就完全不一样！只不过你们从没看见过我！田然活着的时候我是买一送一的赠品，田然死了，我是可以培养成另一个田然的最佳复制品！是你们培养失败，所以我才被抛弃的，不是吗？”

    “你！”

    田臻瞪圆了双，不躲不藏，直视着他扬起的手。

    可是看似不可避免的这一掌却没有落在自己的脸上。

    扬起的那只手被人中途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