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厌。”谢元嘉说，“我这个人太沉闷了，就喜听别人闹。”

    “江南真的有就很多人吗？”倩碧又问，“从前在淮淩王府，成天就在晴黯手训练，偶尔去执行任务，也是去去就回，本没来得及看看那里的风景，现在想想，有些遗憾。”

    谢元嘉不知怎么说话，只能低揪着自己的衣摆，手指微微的发抖。

    “你不用这表，我没你想得那么可怜。”倩碧想伸手碰碰他的脸，大约是想起自己一血污，终于还是半缩了回来，“我们琉璃的人没那么矫，大漠养来的民，虽然也自己的家人，但我们并不惧怕死亡，我们都相信神会保佑我们，死亡不过就是换一方式继续存在，永远守护自己的家园。”

    谢元嘉看他这么没心没肺的样，有些忧伤的说：“可是以后，再没人陪我说话了。”

    “为什么啊？”谢元嘉不解。

    谢元嘉悄悄泪，“会的，你阿娘一定为你骄傲。”

    谢元嘉眨眨，“你喜就好。”

    谢元嘉的心疼得纠成一团，他太懂这寂寞孤独的觉了，独自孤一人千里之外的敌营，有今天没明天，连个能心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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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倩碧哼了一声，他低摆着手里的那块碧绿琉璃瓦，“它和我家乡的那块湖颜真像。”

    “也许我死了，我就能在神的庇佑去见我娘。”倩碧的脸上隐隐有光，“我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死，神会优待我的。”

    倩碧一顿，面上也有些落寞，“别人都嫌我吵闹，你也不讨厌吗？”

    “嗯。”谢元嘉很想说带你去看，但他自己也知这话说去也不过就是谎言。

    倩碧眶微红，“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舍不得走的。”

    “赛尔娅……”谢元嘉喃喃重复了一遍，“我觉得还是很好听的。”

    “那你的真名叫什么呢？”谢元嘉又问，“你虽然六岁就离开了你爹，但在那之前一定有名字吧？”

    虽然明知这不过是一给自己的安空想罢了，但是谢元嘉在这一刻是愿意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神明存在。

    “唉，你真的不要这样。”倩碧叹气，“我们是敌人关系，死了个想杀你的人，你应该兴。”

    “谢谢你。”

    倩碧一脸向往，“我们那里没有鸭，大漠里资匮乏，要是能亲见见就好了。”

    倩碧张言，想了想后又咽了回去，“皇上，到了开的时候，那些小鸭真的会换羽吗？”

    “赛尔娅这名字一看就是个女孩。”倩碧一脸的郁闷，“我爹之前的王后生了三个儿一个，他满心以为我也是个女孩，早早地就把名字给定了。”

    “会的。”谢元嘉，“等到天再和和，小鸭就会来新的羽，我觉得很好看。”

疼我的，这些年……他也都惦记着我，我们虽然不能时常通信，但是过节的时候，他还是会给我捎上几句话。”

    倩碧撇撇嘴，“我本来的名字可不怎么好听，皇上还是不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