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就坐在苏藤前面，但俩人平时不怎么。苏藤敛，一向不太会和别人主动谈，而赵对他是托关系来的这件事有些意见，连带着对他这人也有了些偏见，两人一个月来，谈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本来已经是罪无可恕的过错了，赵却罢不能地又将草稿本带回了宿舍，晚上躲在被窝里打着电筒继续看。程熙在草稿本的对话里展现来的形象和平时沉着稳重的形象大相径，草稿本里的他会讲故事，讲笑话，甚至还会跟他哥撒，赵读着这些字句，仿佛从里到外又重新认识了一遍程熙。

    “你看完就还我哦……”苏藤只得无奈。

    晚自习教室很安静，程熙不能讲声，苏藤就遇着不会的题画个圈，在草稿纸上写自己的思路递给他，他再看着写提示，又递回去。直到苏藤完全把题目明白。一来二去的，有时候程熙也分散他的注意力，写与学习无关的题外话，草稿纸很快用了一摞，程熙把这些草稿纸都订起来，成个本的样，方便他随时翻阅。

    而这天考完月考，苏藤难得不用问题，晚自习程熙也没过来，让他自己玩会儿。教室里有些闹哄哄的，老师也睁一只闭一只，在外面走廊上跟其他班老师聊天。赵突然回过：“苏藤，把程熙给你讲题那本借我看成吗？”

    国庆过后，锣密鼓地就迎来了第一次月考。苏藤心里有些张，一班是一年纪最好的班级，同学可分为三，一是天生有些小聪明，比如程熙，一是后天勤奋用功，比如他的同桌刘彬，还有是集二者于一，比如赵。苏藤暂时还游离在这个班级之外，正在努力变成第二人。

    程熙不希望他有太大压力，但看他学习用功心里也欣，晚自习跟刘彬调换位置，专门坐到苏藤旁边给他讲题。

    苏藤向她要了两次草稿本，她一次推说没看完，一次推说落在宿舍了。

    “哎？”苏藤抬，“那些……都是基础题，你，你估计用不上的。”不太会拒绝别人，他说得磕磕的。程熙和他的对话里可不止有题目，还有好多是程熙聊的生活里的事，甚至还有程熙在别听到的笑话，他觉得这个东西有些*，不太愿意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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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没想到他会拒绝，声音略微提了些：“同学之间不是应该互相帮助吗？”

    程熙的字迹和苏藤工整小巧的字迹比起来，有些凌不羁，却更洒脱，生动而有气势。赵拿了草稿本，一开始是专心在看题，遇到程熙思路和自己不同的还拿本来记录，后来却不知不觉被程熙的日常闲聊引过去了，一个晚自习过了，竟然连一作业题都没。

    一个星期过后，月考成绩来了，程熙不负众望地拿了第一名，赵第二，比他少

    话还没说完，赵把他手中的本拉扯了一，拿到手里：“没关系啦！”

    赵早把转回去了。

状况，欺负我人小……也不想想，大爷我是能让人欺负的料么……”程熙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竟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那……”苏藤犹豫再三，从屉里掏草稿本，“我把那些无关要的对话都剪来再给……”

    苏藤忙给他掖了掖被，也闭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