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藤想了想，往程熙背后走去。这就是要背的意思了。程熙蹲去，让苏藤趴到他背上来，站起轻松地往前走去。苏藤这骨一共没几两，怎么养也养不胖。

    回忆到这儿，程熙又一次庆幸他这辈抓住了机会。正是以报恩为契机，程熙才摒弃了先为主对苏藤的厌恶，才愿意跟苏藤接，也才那么快就认清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上辈两人压没什么时间相，小学毕业后程熙只想逃开这个变得陌生的家，小小年纪就去了外地念书。所以对苏藤的埋得太，自己没能发现，潜意识里也不敢承认。

    走了一会儿，苏藤一首歌也唱完了，停脚步偏去看程熙：“我有些累了。”

    想到这儿，忽然想到上辈的一件事儿。小学那会儿，苏藤因为被学校几个同学揍了一顿，好几天不来病床，能床后走路也不利索，程伟权就把苏藤转到程熙他们学校去了，还要求程熙背着苏藤去上学。那时程熙背着苏藤，也是想着，这人还是我哥呢，怎么得这么瘦小，上一没有，轻飘飘的。

    当时在程熙里，苏藤还只是个后妈带来的不讨喜的拖油瓶，爸爸让背，他偏偏想和大人对着，等俩人门后他就板着脸跟苏藤说他不愿意背。

    结果小苏藤真的就自个儿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还个羞涩的笑：“没关系，弟……那个，我自己可以走。”

    程熙哭笑不得，却也舍不得打断他，国歌也是歌不是。而且，谁能像他哥那样，把国歌都唱得这么……温婉？

    “你想要我抱着还是背着？”程熙喜苏藤这样带了撒的恳求，忙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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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吼了起来。

    “哥，刚刚为什么唱那个啊。”程熙好容易才把这句话问来，耳朵更是恨不得凑到他哥嘴前面去，把他哥每个字都听清楚。

    回过神来，背上的小家伙脑袋埋在程熙脖上，乖巧得很。程熙托着苏藤，坏心地了把他的。苏藤笑了，

    于是以后这一届的学生在被问到中班歌是什么的时候，都能相当自豪地：国歌！都能想起那天晚上，团结、血与梦想编织来的最动听的一次合唱。

    夜晚没什么路人，路灯昏黄，牵着手的两人在地上投忽忽短的影。到影重叠在一起的时候，苏藤张嘴，一板一地把国歌又给唱了一遍。

    同学们渐渐止住了笑，从程熙那浑厚的声线中听一些青的血与对未来的憧憬。不知是谁跟着小声唱了起来，尔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声音也渐渐大了。到后来，这首国歌竟成了全班最为齐心协力气势磅礴的一次大合唱，同学们把心中对未来的期冀，对别中的痛快与不舍，全歌里，男孩嘶吼着，女孩一边泪一边唱着，老师也忍不住站起来，跟着大家唱完了整首歌。

    程熙听到这话怎么想的来着，好像是想，这人笑起来倒比他妈还温柔。看他走了两步，还是虎着脸上前蹲。

    这首国歌为班级最后一次聚会拉了帷幕。曲终人散，程熙牵着苏藤慢悠悠走在街。夜车少，KTV外面停着几辆的士，都让给老师和女同学，让他们先上车回家，剩一群糙爷们勾肩搭背走了一段路，到了分叉程熙才重新有了和苏藤独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