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易觉察地闪过一丝失望与怒意，闻言笑：“喝了这杯，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咱兄弟俩以后一定相互扶持。”

    没再回应，程熙把杯复送到嘴边，喝了一。

    然后……脆地栽倒在地。

    程旭一直勉自己上的尊敬兄的亲切面终于可以撕来了。他“呸”了一声，恨恨：“当哥哥的职责？从这个世界消失，就是你能尽的职责。”骂骂咧咧地从兜里掏手机拨去，“车准备好了？来俩人帮我把他上车，直接去西郊。你请的拿枪的家伙，先让他赶去西郊那树林里。”

    过了一会儿，另外一辆普通不起的小轿车从饭店后门发，一路往西驰去。

    车停，车上俩人把程熙从车后座拖了来，往地上一扔，掏手机汇报：“老大，完事儿了，把人放地上了，你差不多可以过来了……”说话声减小，然后是车发动的声音，随后“轰”的一声，载程熙过来的车发动，离去。

    程熙慢慢睁，是一片湛蓝的天空，他一瞬间有恍惚，仿佛回到了上辈的最后那天，似乎连天空中飘着的云朵，形状都是一样的。

    他先是被人暴地扔到车后座，然后被人搜走了上的手机，接着一路颠簸着到了郊区，又被人随意抛到地上。后背正好压在一块石上，硌得生疼。他慢慢坐起来，脸上没什么惊慌的神。等了有一会儿，事先放在里衣夹层的手机震动了一，他喊声：“有人吗！”

    “弟弟！”旁边突然蹿一个清瘦的男人，竟是苏藤。苏藤脸发青，跌跌撞撞地扑过来，哑着嗓唤了声“弟弟”，还没来得及说别的，眶就红得不成样，接着泪就来了。

    “不是让你好好呆着吗！你来什么！”程熙简直暴如雷，一没心疼地吼了过去。

    ***

    早晨看苏藤睡得香，程熙没忍心叫醒他，只在苏藤额上印了个吻就往机场去了。不过他却不知，在他走后没几分钟，苏藤也起床了。

    昨天听程熙说起西峦，苏藤又想去看看爸爸了。这几年没回西峦，连爸爸的忌日都错过了好几回。过两天就是摄影展，完了就该开学了，要去西峦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他知程熙是去办正事，不想再因为自己让他分心，反正他打算今天去看看就回，就没跟程熙说，等程熙门了他才往机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