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本没听到赵寄明为她开脱的话，神还在频频往外飘。

    池中月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饶有兴味地看着秦西晨。

    不止她，阮玲香和赵寄明都看着秦西晨。

    可秦西晨就像与她们三人于不同的时空一般，毫无察觉。

    最后，还是赵寄明脸上实在挂不住了，清冷的声音里都带上了绪，“西晨！”

    “啊！”秦西晨吓了一，飘远的思绪被骤然打断，来不及消化绪，她觉腔里什么东西一梗住了，眶腾地泛红，好像一秒泪就要涌而了。

    这换赵寄明吓了一。

    秦西晨从研究生就跟着他了，五六年来，课题压力大，哭；论文题目棘手，哭；想家来，哭；没吃到喜的东西，哭；丝袜挂坏了，哭……但还从来没有这样毫无理由地哭过。

    赵寄明不由得有些担心。

    “西晨，你今天怎么了？”赵寄明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秦西晨一开，嗓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倒不止是因为任清野，而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频频失态，觉给赵寄明丢脸了。

    “老师，对不起，我……我有儿不舒服，我……”

    “秦医生需要回去休息吗？”池中月说，“可能刚从日本回来，有些土不服吧。”

    秦西晨抿着，脸都涨红了。

    “这样吧。”赵寄明说，“麻烦池小安排个人送她回酒店可以吗？”

    池中月手放在膝盖上，有一没一地敲着。

    阮玲香说：“去叫小刘送秦医生回酒店吧，需要去一趟医院吗？”

    秦西晨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池中月一伸，站了起来，“我送秦医生去。”

    秦西晨也站了起来，对着赵寄明鞠躬，“老师，对不起。”

    “没什么。”赵寄明说，“回去好好休息。”

    她弯腰的时候，一瀑布般的发垂了来，遮住了致的颌线，一截莹白的脖。

    脖上挂了一铂金链，细细的，蜿蜒在白皙的肤上，亮着微光。

    真好看啊，池中月想。

    又白，又瘦，又漂亮，还是日本医学博士在读。

    当初怎么就他妈看上任清野了。

    池中月伸手，“秦医生，跟我来吧。”

    她带着秦西晨了大门，往停车的地方去。

    秦西晨刚走两步，就停了来。

    “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