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宝绿宝翠就把早膳都端了上来，一看是自己喜的，苏沅笑着洗漱，坐来享用。

    “祖母可曾起来了？”她问。

    “还不曾，昨日许是与太夫人说久了，半夜燥，起得次数多。”

    年纪大了，不比年轻人，也难怪昨日与太夫人说，回不要在晚上聚会了，这真是个英明的决定，苏沅想着老夫人上的白发，对她的怨突然又消去了一些，父亲这样的儿，任谁失去了都会生绝望的，何况老夫人就一个儿。

    她微微叹息。

    宝翠过来低语：“晚上老爷去了姨娘那里，姨娘吃了两个月饼！”

    母亲原本是不怎么喜吃月饼的，说有些腻，可见昨日心不错，是不是父亲宽了她？父亲虽然从来没有给母亲正室的名分，但私底却是极为贴的。

    苏沅笑了笑，只想到宝翠善解人意之掩藏的本，又不禁心一冷。

    用完膳，她去东苑的凝萃阁听刘燕知教书。

    刘燕知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才女，上知天文知地理，她这一世认真听讲受益匪浅。

    去的时候，刘燕知正在整理书籍，笑着：“还以为你们要更晚些来呢！”

    “我以为先生还未到……”

    “我早早就歇息了。”刘燕知，“其实也不用非得中秋才赏月，我平时便是常看，反而到中秋竟是没有多少兴致。”

    苏沅听得一怔，想到刘燕知的份，她是寡妇。

    也许边少了一个原本日日相伴的男人，到得中秋觉就不一样了罢？她前世不也再不看什么风景了吗，什么都不得里。

    苏锦匆匆来，坐在另一张案前：“刘先生，您今日是不是要指我们书法？”她叫冬葵拿来一叠宣纸，诚挚的说，“都是我前阵写的，还请您帮我看看，有哪几个字不好的，您一定要告诉我怎么写，我原想请教父亲，可父亲实在太忙了。”

    非常端正的簪小楷，看起来了功夫。

    刘燕知：“你写得很不错，不过这几个字欠缺了些……”

    苏锦认真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