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已经引来人指指，老太太连忙拉着阮直屋。

    阮直瞧什么都不顺，看到院中一块横卧的青石，狠狠的踢了一脚，把自己痛得呲牙咧嘴，一句话不说去了书房。

    “娘，我去看看他。”阮珍轻叹气。

    老太太。

    阮直在书房里，往香炉里了一支香，味淡雅可以宁神，他闻着香，闭起睛。

    十几年了，哥哥一直没有从这愧疚里走来，阮珍站在门看着他，曾经无忧无虑，洒脱不羁的哥哥，不知不觉给自己上了枷锁，她忍不住的心痛。

    “哥哥。”阮珍走过去，轻声：“你不要再觉得对不起我了。”

    阮直没有说话。

    “当年这事也怪不得姑母，她确实是想救爹爹和你，她也是跟我商量的，是我自己同意的，姑母没有迫我。”

    阮直的心里在泪。

    年少轻狂，他跟孟奇斗，不肯相让，赢了也不肯让那只斗，孟奇借着他家的权势陷害他们父俩杀人……那时候，他要是知退让就好了，要是知权势的可怕就好了。

    妹妹也不会去妾。

    阮直不愿开，阮珍忍不住轻泣：“哥哥，我怎么能不救爹爹跟你呢？要是重新选择，我还是会这样，我从不后悔。”她走到阮直背后，微微前倾，把靠在他肩膀上，“哥哥，我一没有后悔，你也不要再自责了好不好？”

    她的呼轻轻拂在他脖颈，泪滴来，顺着往。

    阮直睛了，他发堵。

    “哥哥，我知你心里觉得亏欠我，如果一定要这么说，那么现在，我要苏夫人了，你要还的已经还了，从今后，你一不欠我了。”阮珍搂住他脖,“我小时候，常这样趴在你背上，你带着我去爬山，去山野里摘，去溪边散步……我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能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哥哥。”

    阮直终于忍不住了泪。

    他回过，把阮珍抱在了怀里，就像幼时一样，像阮珍生时，他喜的抱着她，叫着妹妹。她会站立了，他喜得牵着她的手，教她学走路。

    她大了，他喜的背着她，带她去看外面的世界。

    他这辈最疼的妹妹，最终却又是他，害了她。

    阮直的泪落在她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