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这为了一饭就能与野兽拼死搏斗的隶来说，你们中的气节和尊严本就是垃圾。”

    “我知，您看不起这样的我。”

    特瓦顿了一顿，继续说去。

    “可是，殿却接受了这样的我。”

    “他以他宽广的怀，即使是抱着这丑陋心思的我也愿意去接纳，愿意去相信我献给他的忠诚之心。”

    他直视着艾玛，沉声说：“而您，不到。王女大人，您总是怀疑着边的人的忠诚，疑心她们，不愿相信她们。”

    “……”

    艾玛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特瓦的话一针见血，让她无法反驳。

    “的确，我是抱着攀附的心思来到王边，但是那并不代表我的忠诚就是谎言。”

    他说，

    “您或许不会相信，但是对我来说，就算这个无用的躯粉碎骨，我对殿的忠诚之心也会永远存在。”

    如此说完，特瓦再一次向艾玛躬行礼。

    然后他转离去，沉稳而有节奏的脚步声随着他的离去渐行渐远。

    半晌寂静，好一会儿之后，维妮尔才回过神来。

    她赶安艾玛说：“这个人太失礼了，王女，等我就帮你去教训他一顿。”

    艾玛摇了摇。

    “不用了。”

    她轻声说，“我好像有一懂了……”

    她好像懂了一。

    那个年少的王，明明本并不算大，但是却能让那么多的人、甚至于享誉天的者都心甘愿跟随的理由……

    …………

    第二日，在托泽斯城的港上，艾尔逊最大的战舰停泊在海，安静地等待着。

    伽尔兰来为离去的艾尔逊王女以及女战士们送行。

    他看到小王女那两只大睛面有着明显的黑圈。

    “怎么了？”他摸了摸艾玛的，笑着问，“昨天没睡好？”

    是因为庆典庆得太晚了吗？

    因为许多想不透的事，所以一晚上都翻来覆去没睡的小王女抬起。

    金似的发垂落在她的前，她看着前的少年的。

    笑起来的时候微弯的金眸，透亮至极，像是那明亮的光都落在了其中。

    看着那双的时候，她心底的晦仿佛也被一扫而光。

    蓦然的，她咧开了嘴。

    她对伽尔兰了笑容，灿烂的，像是一个真正的小孩那般敞亮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