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

    所以，卡莫斯犹豫许久之后，借着这次祭祀众位先王的机会，让两人碰面了。

    在卡莫斯复杂的目光中，沉默稍许的少年抬，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意。

    伽尔兰注视着跪在前的歇牧尔，微笑着说：“很兴认识你，歇牧尔团。”

    ……

    ………………

    刚刚洗完澡，赫伊莫斯用巾拭着自己漉漉的黑发。

    珠从发梢滴落到他的颊边，在泛着褐光泽的肌肤上划开一痕。

    一目光一直落在他的上。

    赫伊莫斯转看去。

    伽尔兰坐在落地窗外的石栏上，单膝竖起，双臂抱着搭在左膝上，搁在手臂上，一双一直看着赫伊莫斯。

    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赫伊莫斯，已经看了许久，都没有动一。

    赫伊莫斯走过去，伸手摸了一伽尔兰的额。

    “怎么了？”

    他问。

    伽尔兰仰着脸看他，金的瞳孔中映他的影。

    “我在想……”

    少年抬手，握住他的那只手，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

    满是疤痕的褐手掌贴在白皙的柔肌肤上。

    “如果你没有和众神定契约，而是回转世的话……”

    伽尔兰轻声说。

    他闭上，用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蹭了一对方糙的手掌。

    “我一定会去找你，无论多久，我也会找到你。”

    “我是这么想的。”

    “我也知，就算找到转世的你，你也不会记得我。”

    “可是，如果在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却用陌生的神看着我的话……”

    伽尔兰说到这里，忽然顿了一顿。

    他握着赫伊莫斯的手握得更。

    他闭着，睫末梢轻轻动了一。

    “我一定会非常……非常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