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答，想起账房先生的嘱咐。

    父亲每年腊月便会门，我猜他去与那人碰面了，因为每次回来，他都会带几株宝贝似的草药回来珍藏。

    “你是归去阁的老板吗？”他声音嘶哑得吓人。

    我想我是知那个约定的。父亲有一次带一个死人去了北辰一族的祖殿，将他的尸放在了殿中的冰棺里，小心地去他脖上的血块，又用一张毯将他脖上的剑痕掩去。而父亲教给我的那个禁术便是偷梁换，以命换命的。加之我之前就知父亲有利用禁术各生意，很容易便可以猜有人与父亲生意，让父亲帮他救活这个人。他要用自己的命换这个人的命。

    正惆怅着，一个人停在了我面前。立即抬，是一个佝偻老，穿着一脏的破布衣，手里拿着一个鼓鼓的袋，瞪着睛直直地盯着我看。

    父亲一死，归去阁立便关了。父亲请的账房先生嘱咐我没事别去归去阁，甚至也别去鬼市，更不要提我是归去阁老板的儿的事。他说，与你父亲生意的多半是不要命的穷途之徒，你父亲是他们最后的一丝希望，如今这希望没了，他们怕是什么事都得来，你最好避一避。

    直至夜降临，无数人从我面前走过，却没有一个人停来。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记错了日，错过了？或是来早了？再怎么样，却也只能坐着，继续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cp大会

    避是要避的，但腊月二十五还是要去归去阁等着的。归去阁的阁门被拆了，牌匾被丢在角落。阁前灰尘遍布，荒草丛生，一棵什么树被砍了，只留一个树桩孤零零的，树桩还被人狠狠地砍了几斧。从归去阁的罹难，可以想见那些客人的怒火。

    疼痛慢慢轻了，嘴里也满是甜味了，我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我有些不耐烦的抬看了他一：“什么？”

    我很好奇，愿意为一个人到这地步的人，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父亲学过许多禁术，但只教给我了一个，平时也把记载各类禁术的书藏起来不让我看。

    四个词，我期待了好久。

    我的父亲临死前跟我说的最后的话是：鬼市，归去阁，腊月二十五，天字阁的客人。

    ☆、北辰

    “……我之前――大概是六月，在这钱捡到几株草药，我想该是这儿的老板的，你看是吗？”他说着，边打

    梦里，依稀见到几位故人。悲离愁，光片影。

犹豫什么。他和言奕有事没告诉我，我知。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对我，是真心好。我难要他把他的过往全告诉我？有什么意思呢？过去的不愿意提，又何必再提。只是我，有些事我要告诉他，不为别的，只有个人可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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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禁术是歧途，我便问他为何要教我那个禁术，他说因为一个约定。

    我悬着一颗心在阁前门槛上坐，等着那天字阁的客人。

    不是他，我又垂，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我一便看不是他。

    夜越来越，鬼市里的灯亮了一盏又一盏。灯火通明，人群熙攘，闹之中的孤独，是真正难以忍受的孤独。

    于是我便跟踪父亲，想要见见那人。我跟了三年，也跟丢了三年。父亲明知我在跟踪他，却只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