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抹微笑，而那浅淡的笑，伴随着落地时炸裂的血光化为虚有。

    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他的前。

    他与那条生命的最后几秒，仅仅只相差了几厘米。

    如果他再快一些、快一些……

    或许就能抓住她的手，甚至是衣角。

    那样的话，况将会大不相同。

    白卿忽然觉自己有些好笑，他闭了闭，嘴角勾起的弧度缺失往日的清浅，更多的是讽刺。

    他现在揪心烦恼的人，正是之前拿刀抵着他，信誓旦旦要杀死自己的人。

    她死了，自己却悲天悯人起来了。

    这难就是传说中的圣母？

    白卿麻木的想。

    “白卿，你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啊。”一直说个不停的叶嘉忽然停来，担忧的看着白卿，：“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

    白卿拉住他要离开的衣角：“不，我很好。”

    “那你怎么不说话，连睛都不眨一。”

    “……只是觉很空。”顿了顿，白卿动了动嘴：“心里。”

    叶嘉瞪着，好像不知要怎么接话才好。

    几个小时之前他们经历的事还历历在目，虽然他们经常打架闹事，但真正死人还是第一次见。

    叶嘉说了那么多的话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现在被白卿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再次拉回了那段记忆中。

    沉默好久，叶嘉才苦笑一声。

    “别想了，都是命吧。”

    都是命。

    如果于佳佳没有从神病院来，那么今天一切事都不会发生，她也不会死了。

    叶嘉从来不觉得他们把于佳佳到神病院对她来说是一折磨，因为撞人的的确是她，年梓西在医院生死未卜了几个月，肇事者难不应该被追究吗？所谓的慈悲善心到底应该怎样来衡量？

    不过有一，那就是叶嘉在查到那件事幕后黑手有徐丽楠参与的时候，曾经考虑是否把于佳佳从神病院里来，任她自生自灭。毕竟算起来，她也是半个受害者吧。

    顾廉应该也是这样觉得的。

    “学校和警方已经介调查了，是谁把于佳佳从神病院带来的，都会查来。”叶嘉抿着，向白卿解释：“顾廉和康扬都去参与调查了，留我在这里照顾你。至于于佳佳……”

    叶嘉似乎很不愿提起她，不知是因为什么，不过瞧他恹恹的神，应该也觉得唏嘘吧。

    “虽然是自杀，但将一个神病人放来的人必须承担责任，顾廉说了，他会追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