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对得上。

    韩淇奥觉到一阵骨悚然，哪里不对劲，等等！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重新移动枪，对准了曾平。

    这个女人……是谁？

    有汗珠从额落到鬓边，他动，想要把枪放，就在他动了动手指，重新看向曾淇曜的那一霎，枪声响了。

    他猛地瞪大了睛，第一反应是，我没有开枪！

    接着，手上一痛，他看到鲜血四溅，西格绍尔当啷落地，女人冲上来将他制伏在地，如同很久之前，他第一次与她重逢的场景。

    他站在电梯前，被她的保镖制伏在地，拧脱了手腕。

    而她冷冷地说，淇奥，你该大了。

    这一次，是她亲自对他动手。

    他双手被反拧在后，剧烈地挣扎起来，有血来，漫过视线，他想要开，却什么都说不来，曾平用尽全的力气将他扣在地面，抬喊愣着的淇曜。

    “看什么？快过来帮忙！”

    淇曜回过神来，要走过来，又停，想说他是哥哥——可是母亲的神那样冷，他打了个寒噤，终于还是走过来，帮忙将哥哥的手捆在后。

    少年终于停止了挣扎。

    他呼哧呼哧地趴在地面，在剧痛里，慢慢地清醒过来。

    他宁愿这是一场梦。

    曾平竟然以为他要伤害他们。

    她的母亲对他开了枪，毫不犹豫。

    大雨砸落窗面，倒豆一般。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听到洛哥的雨声，好像砸在他心尖上。

    他闭上睛，有泪从闭的角淌来，他想说我没有疯，我想起来了，又想解释，我没有想要伤害弟弟，我没有。

    末了，只剩无声的哽咽。

    后来的事变得很模糊。他忘记自己在医院里待了几天，又有没有和谁见面，一切都浑浑噩噩，直到一天夜。

    他没有睡，只是闭着睛。

    有人推门来，那脚步声不是护士，也不是医生，熟悉却又让他骨悚然。

    床边塌陷了一，那人坐了来，他汗倒竖，意识伸手去摸枕。

    空空如也。

    他忽然想起来这不是在家，他什么保护自己的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