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目不转睛地盯着牵着的手。这手拉过他三次。第一次是自己钻车底沾到便便时，他拉着自己跑楼梯；第二次是在酒店看到爸和另一女亲密，他拉着自己逃开伤心地；现在是第三次，他拉起受伤的自己。

    写检讨，意思就是暂时不劝退。王莹秀和夏敬修松了气，连声谢，卢海鹏父亲见自家儿被说几句就差打人，知他也好不到哪里，五十步何必笑百步？于是他不再吭声。

    夏晴不甘反驳：“他有还手！”卢海鹏则回击：“我那是正当防卫。”

    卢海鹏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揍过去。“夏晴你混！”

    前两天怀着心事，没来得及思考。这次可以静静欣赏，细细受。原来，他的手如此温，如此温柔。很想以后都这样被他牵着……

    他礼貌地向王莹秀，接着说：“伯母，抱歉我们先走，他受伤了。”说完他拉起夏晴快步离开。

    没多久就到了谢森家。

    刚才被退学的事冲昏脑，连儿受伤的事都丢到一旁。王莹秀角的泪，叹了气。夏敬修沉默半晌，轻拍她的肩。“莹秀，我们，谈谈吧。”

    谢森拉着他，心无旁骛，目视前方，姿笔，一往无前。

    夏晴甩甩脑袋，努力什么让自己不再胡思想。他细细打量着

    “我说的都是事实！哪个同学不知你妈……”卢海鹏碰上夏晴气红的，知他疯起来不是人，怕再次被打，不敢往说。

    “都给我停！”张城重重拍着办公桌，“你们这是认错的态度吗？都回去好好给我写检讨，明天在课堂上大声念！”

 主任办公室里，张城大致陈述了打人的前因后果，批评了卢海鹏几句“不应挑拨是非”后，叹了气，对夏晴父亲说：“事件影响相当恶劣，一般是要被退学理……”

    夏敬修诚恳低向张城鞠躬。“小儿顽劣，我们保证多加教，以后不再重犯。”

    “退学？老师求您不要让他退学……”王莹秀激动地摇着张城的肩，哭着哽咽，“要是……要是……退学，他以后怎么办？怎么办……”

    夏晴突然珠一转，扬扬眉，由暴怒转到平静。“我被退学，成绩排第一的还是谢森，但排倒数第一的就得易主了，你说这殊荣会是你还是林仁杰获得？真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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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特别漫，发生了好多事。漫到似乎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什么时候和谢森亲近了这么多？

    ※※※

    “他品不坏，还是会有学校愿意收的……”张城安。每到被迫清退一些学生时，主任办公室均会重演着无奈的悲剧。有些被成功劝退，有些继续留校观察。

    “我打人，我歉可以，但他对我妈说是非，他得给向我妈歉！”夏晴狠狠盯着卢海鹏，丝毫没有退让的架势。

    “既然您也这样说，”王莹秀察觉到张城的立场开始松动，死死抓住最后的希望，“就请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张老师！求求您！”

    退办公室时，华灯初上。谢森一直站在门外等候。

    谢森让夏晴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转开柜取药箱。手被松开时，夏晴心中泛起空虚。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依赖这双手？

    卢海鹏父亲指着夏晴，对夏敬修说，“他打我儿，岂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