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剑圣，好久不见，可有念得本座？”

    雪地上赫然现的人影倚剑而立，袍在呼啸的寒风中仿佛城旗帜，猎猎作响。

    “小徒可是有哪里得罪了梦主，在在此代为赔罪，还望梦主放一条生路。”

    扇柄一顿，缓缓调转方向，对准了寒尘绝。

    “寒剑圣可还记得答应本座之事？”

    寒尘绝心一，剑眉蹙拢在眉间，盯住前之人。

    “在自不会忘，然尚有要事未完，还望主耐心再多等些日。”

    一声嗤笑轻飘飘地透过薄纱，穿透雪幕，听在耳中竟让人不由地浑一颤。

    “本座最烦的就是等人。给你三天时间，三日之后若在浮云雪见不到你人。”他顿了顿，横过扇面，平削着凭空横贯苏陌颈，“本座就拿他的命来抵。”

    洛走，恍然间，已是冬。虽未落雪，万木孤枯，除了街巷尾偶尔飘过一声颤悠悠的叫卖声，街上行人皆是裹了寒衣，低行匆匆。

    虽未说破，然人人心知肚明，第一场初雪带来的将不仅仅是隆冬。

    “陌儿，在想什么？”

    闻声方才察觉执笔的手已搁置多时，墨迹顺着狼毫在宣纸上染开一大片浅黑，污了山清明中的一抹亮。待抬腕企图挽回，然时机已迟。只能睁睁地看着白宣上一团污迹渐次扩散，染透了云烟，模糊了山棱。

    “师父。”苏陌慌忙起，随手将桌上铺展的画纸扭了揽纸篓。

    “我看你心神不宁，是在担心苏翎的事吗？”

    苏陌微蹙秀眉，摇了：“万剑宗尚有你在，也不怕什么。料梦画阑也不会太为难二哥，定会放他回来。比起这个……师父，你可查灭天绝派的真凶是谁了？”

    寒尘绝脸略略一变，探手抚上苏陌的：“陌儿，这事你不必心，还是先养好了才是要事。”

    苏陌神复杂地垂首，咬“我几日前偶遇合，她说是凌千风的手。但……”他顿了顿，抬起来与寒尘绝对视，黑曜石般通透的眸中映两汪清亮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