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无法回的终结。而这一路来，为了保护自己，他注定要伤害更多的人，哪怕并非于己愿。”

    他看着我，目光中包了太多如今的我所无法理解的东西，仿佛早已看透一切的神明，悲悯地俯视尚在苦苦挣扎的苍生。

    恐惧，莫名地席卷而来，狠狠撞击在心上，压迫尖啸从脚底一路蹿上眉间。，隐隐地，又开始痛了。

    恍惚中，连声音都开始模糊不清，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空落落的回音漾不息。

    “他早已经停不来了，苏陌。”

    一只温的手搭上我的手背，意从对方上一波波传递过来。

    “而你，趁现在还可以回，不必陪着他直到被伤得血模糊。”

    “不要你！”几乎是意识地，我一把甩开他，调转扫帚，圆木的柄尖冷冷抵在少年柔的脖上，压一个紫青的凹痕。

    世界重新一片清明。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想想。

    “苏陌……”

    “够了！”我怒吼着打断他，“不要再叫我那个名字。我叫蒙荣，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也注定不会再回来了！”

    “够了……”我大气，手中的扫帚‘吧嗒’一声徒然落地，‘咕噜’几声后了草丛。

    向后跌了几步，我几乎稳不住形。

    “苏……”他在喊一个字后及时地闭了嘴，一脸张地伸手想要扶住我，却在及我的瞬间，忽然电一般被一大力弹飞了去，连尖叫一声都来不及，狠狠地撞击在树上，扑簌簌震落一地积雪。

    一只分明的手扶上了我的肩膀，回首间，艳人的琉璃重瞳中杀气如狂风骤浪，一即发。

    那少年微弱地动弹了两，呕几殷红的血，黑眸中满是恐惧，面如土。

    “够了。”我抓住想要上前给他致命一击的瞳影，缓慢而定地，摇了摇，“已经够了，让他走吧。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我不会再企图回忆，我会遵守诺言，永远陪在你边。”

    琉璃重瞳缓缓转向我，宝石般耀的双目中倒影我的面容，安静、定，毋庸置疑。

    僵持许久，那翻涌如云的杀气终于渐渐平息了来。他抬，冷冷地看向跌坐在地颤抖不已的少年，抿的薄中轻蔑地挤一个字，如薄冰碎裂，孤若天际浮云。